孟娇娇站在门口看了会,里面是孟采荷和白思思,白思思已经翻起她昨天新买的裙子套在自己身上试了。
燕窝什么的也已经被孟采荷拆开了包装,正研究着怎么吃。
来得这么快,坐飞机来的吗?
孟娇娇心烦地斜了眼,让宋婆婆先回去,她自己处理。
屋里的人发现她回了,一点也不尴尬,反而更趾高气昂地质问:
“你这个死丫头,我就说你哪来的钱吃那么好的饭店,买这么好的衣裳,原来是勾搭上了有钱人。”
白思思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自我感觉良好地问孟采荷好不好看。
孟采荷看都没看,敷衍地说了句:
“当然好看,你嫁到我家是来享福的,不像这个死丫头,有福不知道享,连家都不回,让人送了这么多东西来,连个给她说亲的娘家人都没有,也只能被人家说是个破鞋。”
白思思得意地挽住孟采荷的胳膊,笑眯眯道:
“我就知道给您做媳妇不差,虽然小姑子被人说闲话,但好歹能帮衬着点,对了妈,那个燕窝您也吃不明白,要不给我拿回家给我妈吃吧,说不定她一高兴,就给咱们彦文添辆自行车呢。”
闻言孟采荷一下就怒了,用力推开她的手便黑了脸:
“我吃不明白你妈就吃得明白?都半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还吃这么好的东西做什么?不怕折寿。”
白思思一下就委屈得红了眼: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么多好好东西,要是让我妈知道啥都不给她送,回去又指不定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孟采荷见不得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相当大方地就开始分配,完全把自己当作了这个屋的主人。
“把那个米和奶给你妈送去就行了,你都是我家的媳妇了,老记着娘家怎么回事,以后这样我可让彦文给你站规矩了!”
宋婆婆实在看不下去了,叉着腰就站在房门口大声嚷嚷起来。
“这是我老婆子家里,你们干啥呢!”
孟采荷见此“呸”了声,扯皮似的扭腰出来:
“什么你家,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姑娘给你钱了,一个月三十块,你是要抢钱啊!老婆子不怕死了没有埋的!”
宋婆婆老早死了老伴和儿子,不知道被说了多少闲话,吵过多少架,面对孟采荷一点也不露怯,袖子一撸就开始跟她大吵。
门口顿时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看似劝架,实则拱火。
长期在乡下的妇女骂起人来那叫一个脏,其中还夹杂着高难度动作,简直称得上不堪入耳,惊天地泣鬼神。
孟娇娇本来挺生气的,结果一下看入了迷,开始逐帧学习。
坐旁边观了会儿战,看宋婆婆有点累了,她终于起身,拉开婆婆。
“拉我干啥,我今天不骂死这臭婆娘就当我死了!”
孟娇娇忍不住笑了下,凑到宋婆婆耳边:“去找村长,就说你家进了贼。”
宋婆婆眼睛一亮,当即瞪了那婆媳俩一眼,“有本事你在这儿别走。”
孟采荷被白思思顺了口气,又“呸”了声,“不走就不走,我在我姑娘房里关你屁事!”
顺过来气了,她才想起似的指着孟娇娇骂:“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又跟她出什么馊主意了?我告诉你,我是你妈,就是警察来了也不能把我怎样!”
孟娇娇懒得跟她说话,只是进屋里看了下被他们拆开的盒子,拿着本子清点了一下。
孟采荷警惕地看着她:“干什么,你还想跟你妈算账不成?”
白思思担心她真的算账,连忙接话:“就是,姑娘孝敬妈天经地义,你自己藏着这么多好东西不给妈,也不怕被人说不孝!”
孟娇娇给无语笑了,一身惬意地走到外面坐下。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不孝,你让雷劈死我啊。”
“你!你简直……”白思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词来,最后只能撒娇似的找孟采荷作主。
搞得她们像母女,她倒是个外人。
没过多久,宋婆婆带着村长来了,宋远舟和马老板也来了。
众人看见送礼的当事人都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这是怎么了?”马老板好奇道。
孟娇娇对马老板点了点头,回道:“一点家事,您不用担心。”
村长看了眼宋远舟,无奈道:“你家怎么总有这么多事。”
宋远舟扫了眼孟娇娇,正欲开口,她倒抢先了。
“您这话说的,关他什么事,这不是宋婆婆家的事么。”
宋婆婆一愣,见她对自己眨眼睛,连忙点头。
“是,是我家的事。”
村长是认识孟采荷的,闻言不解地问:“这不是你妈么?”
孟娇娇点点头,但义正言辞道:“俗话说帮理不帮亲,就算是我妈,偷了人家东西我也不能包庇不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孟采荷立马就冲了过来,抬手就要打死她。
却被宋远舟一把拦下,神情阴冷地看着她们:“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
孟采荷被他的眼神唬住,只得心虚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