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将姜笙包围,指甲因为太过愤怒而深陷进手心,她深吸几口气,一把脱下高跟鞋砸过去。
细跟准确落在那个笑得最开心的头上。
她使了最大的力气,又有大力卡的加持,那细跟竟然直接插进他头上。
“噢!是哪个不要命的,我要杀了他!”
“住手,垃圾们!”
愤怒的声音从巷子的最深处传来,她几步上前,捡起旁边遗落的棒球棍,气红了眼,根本顾不得那双白皙的脚踩在了玻璃渣或是各种垃圾上。
地上奄奄一息的祁栩缓缓睁开眼,姜笙正目光坚定地朝她走来。
纯白的短裙随着她走动大幅摆动着,手中握着的棒球棍像是来索命的恶魔,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又觉得动听。
她还是来了,像十年前一样。
那几人发现她是刚才跟祁栩一起的女人,原本生气的脸突然变得玩味,随意地把头上的高跟鞋拔下来后,插着裤兜朝她走过去。
“原来是你,你也想加入吗?”
“看来你真的很想尝试一下祁栩的生活,那我们成全你好了。”
姜笙没有理会这挑衅的话,只垂眼去看祁栩。
他惊讶地看着她,平时乖顺的一张脸上沾满了血迹或是污渍,唯有那双清亮的眼睛,无辜又满是可怜地盛满了眼泪,在看见她后眼睫眨了下,一滴晶莹的泪从他眼帘下滴落。
心尖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姜笙更生气了,咬着牙直接冲上来将那几个还在看笑话的人一通乱打。
“去你妈的!敢打我儿子!”
他们有超能力没错,但姜笙的大力卡和身手敏捷也不是好玩的,虽然跟祁寒武的不能比,但打这几个垃圾还是绰绰有余。
“你敢打我们!”
“打你们怎么了,打你们还要挑日子吗?”
那几人显然平时超能力用多了,普通的攻击压根就没什么力量。
再加上姜笙力气大速度又快,根本给不了他们反应的时间。
“你等着!我们会报复你的!”
姜笙一边给他脑袋开花一边嘲讽:“老子现在就是在报复,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他,我见一次打一次!”
祁栩懒懒地靠在墙边,安静看着她毫无章法地痛击每一个人,就算他们开始求饶也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像是疯了一般,一秒都不肯停下,直到棒球棍断掉,地上的几个人也都浑身是血地蜷缩成一团,她才用力甩掉棒球棍,恨恨道:“今天累了,我明天还来。”
白色短裙染成血红色,墨黑的长发凌乱垂在胸前或是脑后,她一眼未看,只是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
因为极度愤怒的指尖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她慢慢抬手,轻轻触碰他被折断的手臂。
“很疼吧。”
祁栩垂眼看着,不说话,也不喊疼。
姜笙气急,又起身朝那几个正在慢慢恢复的人走去。
找到那个折断祁栩胳膊的人后,她一把薅起那人的头发,拖到祁栩面前。
“现在,给他安好。”
那人牙齿掉了许多,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颤抖着点头。
满是血的手碰上祁栩胳膊,正要用力,姜笙又开口了。
“轻点,敢弄疼就打死你!”
“是……好好好。”
于是,他极轻地覆上祁栩的胳膊,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颤颤巍巍收回手:“好…好了。”
姜笙斜了他一眼,又换上担忧的眼神看向祁栩:“怎么样,能动了吗?”
祁栩抬手,眼眸无意略过她凑近的唇,轻轻点头。
“谢谢你。”
姜笙叹了声,把他扶起来。
“你不是也有超能力吗,怎么不用。”
她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祁栩淡淡扫了眼她满是血腥味的发,轻声道:“父亲不允许,如果用了,回去也会受到惩罚。”
姜笙气愤地跺了下脚,咬牙骂道:“简直没有人性,这不就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吗。”
说罢,她又转眼看向他:“你是他亲儿子吗?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说起这话时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设定好离谱,哪有父亲对儿子这么狠的!
祁栩唇角轻轻扯了扯:“可能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有心情开玩笑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姜笙暗暗叹了声,扶着他回了车上。
司机看见姜笙带着祁栩回来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
本来就被祁寒武打得很惨了,又被学校的混子打了,祁栩现在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不过姜笙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去时,正好看见祁寒武在大厅里坐着。
他淡淡扫了眼两人,放下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谁让你帮他的。”
姜笙本来不想理他的,但一想到祁栩的伤都是由他而来,没来由地生气。
放下祁栩的手臂便走到他面前,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
“你知道他在学校被欺负,还不许他还手?”
用方巾擦了擦嘴角,祁寒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