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熬汤。
崔氏坐在床榻上满目心疼的看着容朔,她掏出帕子想为容朔擦一擦脸上的脏污,却将容朔吓得惊醒。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
“朔儿,是我啊,我是母妃。”崔氏连忙柔声开口安抚。
容朔浑浊的眼底一点点变得清明,待看清自己身处卧房之中,才终于放下心弦,忍不住抓着崔氏哭诉道:“母妃,那些混蛋,他们……他们对我!”
容朔难以启齿,生平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好了,不说了,事情都过去了。”崔氏摸着容朔的头,心疼不已。
“过不去过不去了!”容朔虽是男子,但自幼娇惯在父母身边心智尚不成熟,此时受了挫折便如孩子般只想寻求父母的安慰。
“我此番真是丢尽了脸面,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以后我还如何有颜面出去见人了!”
听着他的哭诉崔氏亦是心中不忍,一边安抚着一边问道:“那你可知对方是何人?”
容朔哭诉声一顿,眼神有些躲闪,“不……不知道。”
崔氏蹙眉,却是不信,“对方此举摆明就是为了羞辱你,你是堂堂靖安王府的公子哥,谁敢公然对你做这等事?你到底得罪了哪些人?”
“我初来京城不久,又能得罪谁?”
崔氏见他嘴硬不肯说,也有些气恼,起身道:“你既不与我说就算了,我让你父王去查。”
“不行啊,母妃!”容朔慌忙抓住崔氏,咬了咬牙只得尽数交代。
崔氏闻言蹙蹙眉,她并没有开口指责容朔,只问道:“这般说是顾青鸢打晕了你?”
容朔也不清楚,“我没看到人,被山匪引到小树林后就被人打晕了。但我想应该不是那顾青鸢做的,八成是那些山匪没抓到人怕拿不到银子,他们又与靖安王府有仇这才来算计我。”
崔氏却觉得不大可能,“他们恨的是你大哥,无故算计你做甚。”
“这般说是贱人害我了!”容朔目眦欲裂,“她害我丢尽颜面,这便找她算账去!”
“闹够了没有!”崔氏动了气,怒其不争的瞪着容朔道:“你还敢去找人家讨说法!此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若给你父王和大哥知道了,你这条小命可还保得住了!”
一想到容锦那满是杀气的眸子,容朔便不由缩了缩脖子,“我也是一时冲动才想到这个法子,又没想算计她的性命。”
现在想想方觉后怕,“母妃,她既知道买凶的人是我,她会不会告诉父王他们?”
崔氏揉着眉心,只觉头疼。
她没想到容朔行事这般不谨慎,更没想到那顾青鸢比她想象中的还难对付。
她沉眸想了想,开口道:“你最近老实待在房里莫要出去乱走,我亲自去见一见那位长宁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