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指着这些侍卫继续怒斥:“本宫看你们是要反了!”
说完,她又心疼地望着自己暴走失控后又痛苦难儿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血婴暴走?
舒妃心里一百个不解。
他儿子这样子实在是太像世人嘴里的疯子了!
“舒妃娘娘不如先解释一下,为何我会被二殿下关在您的寝宫里?”篱乐甩了甩手腕上残存的手铐和一小节的铁链。
舒妃还要喋喋不休的嘴勉强闭上,她的视线不自然地从篱乐的手腕一路扫到篱乐的脚踝的脚镣。
她不懂,这篱乐还可以活蹦乱跳的?
不应该中了迷魂药昏迷不醒,就算是醒了也插翅难飞吗?
还能自己挣脱手铐脚镣?
现在宫殿里头的状况她也不甚了解,唯有先声夺人。
厉澜祯冷冷开口接茬:“舒妃娘娘看来是无法解释,不如就让贵国天子来解释。”
一听这句话,舒妃眼神慌了,她正要争辩:“我……”
“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吵闹?!”
威严的声音忽然闯进来,所有人都毕恭毕敬施礼,除了厉澜祯和篱乐。
东凛国的天子在侍卫宫人的簇拥下跨步进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威仪凛凛的目光扫视了全场一番,目光最后落在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的暴走早就停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意识,猩红的双眼逐渐褪色。
“怎么回事?谁来跟朕说说?!”
宫人匆匆来报说京华宫出事了,二皇子疑似突发失心疯,砍伤了皇宫侍卫,似乎还把大燕国的县君给抓起来。
东凛天子越听心口越是堵,忙摆驾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些侍卫自然是不敢乱说的,支支吾吾,好像错的是他们似的。
篱乐只好自己说了:“东凛的陛下,是这样的,二殿下派人到我们的离宫把我拐走囚禁在这儿,至于他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什么登基啊皇后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话,说了无益。
闻言,东凛天子立马怒发冲冠,胸膛起伏,他剜了一眼地上好像失去意识的二皇子,怒气转移到舒妃身上:“你们母子俩到底在干什么蠢事!二皇子为何这般模样?!”
“陛下!”舒妃哭哭啼啼,正要卖惨。
篱乐适时打断她的施法,“东凛的陛下,您可能还不知道您的二儿子他啊可不是一般人。”
东凛天子眉头紧皱,不知道篱乐是何意,倒是把舒妃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捕捉到,疑虑更甚。
“血婴蛊,陛下听说过吗?”篱乐就这么把二皇子他们的秘密公诸于世。
血婴蛊?
血婴蛊是什么?
很多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应该是一种蛊术?
要是一般的皇帝,可能并不在意蛊术,偏生在东凛的前朝,就发生过两次的蛊术祸乱后宫事件,所以他很忌讳这些。
东凛天子眯起眼,沉声道:“篱姑娘继续说。”
“血婴蛊,顾名思义就是跟婴儿有关的蛊术了,炼制这种蛊需要大量的活婴,贵国是否有一段时间有过婴儿大批量失踪的案件,比如说十几年前?”篱乐循循诱导地问。
年纪不算小的东凛国的人都记得,确有此事,十几年前的京师确实发生过婴儿失踪案,人心惶惶,很多百姓在那段时间都不敢生了。
东凛天子耐着性子:“的确有此事。”
篱乐心说果然,然后继续道:“那个时候正好也是李太妃的儿子死亡的时间段吧?”
李太妃之死在宫中虽说不是禁忌,也基本没人愿意提起,晦气也好什么都好总而言之忌讳莫深。
篱乐一句话让东凛天子的脸色更差了,但篱乐不介意,她现在就是来戳穿二皇子他们的!
舒妃的脸色已经煞白到了极点,就算刻意去掩饰也很掩饰过去,她暗暗搅着手帕,心惊担颤。
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今天事情会败露,一直在想着掩盖糊弄的方法,没万万没想到连血婴蛊都会藏不住啊!
东凛天子的表情已经山雨欲来,“不错。”
“李太妃的死婴和其他千千万万个婴儿一起厮杀出一条血路,这个万里挑一的就是血婴,把他炼制成血婴蛊,再让人类母胎作为容器体让他降生,如此邪祟,陛下认为呢?”篱乐话说到一半,把问题跑回给东凛天子。
在场的人都震惊无比,如此邪恶的蛊术,这邪祟必定会危害人间!
只是这些又跟今日的事有和关系呢?这篱乐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东凛天子大为震惊,愤怒道:“此等妖孽自当不能留!”
舒妃险些站不住,幸好她悄然抓住了旁边的支撑,才不至于被人看出端倪。
“陛下明鉴。”篱乐满意笑着。
东凛天子现在仍旧不知道篱乐想说什么,他迫不及待问:“这血婴现在在何处?难道就是他在宫里作乱,影响了皇儿的心智?!”
篱乐看向二皇子:“这血婴就是二皇子!”
什么?!
满堂皆惊!
二皇子就是血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