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吃酒又是吃肉,真是气死我也。也罢,只当没有这个兄弟。今后他是他我是我,势不两立。”气鼓鼓地回去,晚饭也吃不进,寻思着如何报复这个肖羽一番,出出心头恶气。
晚上肖羽回来,刚推开门,一盆脏呼呼的水忽地盖将下来,将他淋得透湿。他吃了一惊,开灯一看,屋内并无他人。他与两个义兄弟每人一间房,各不相扰,平日里他也不从不锁门,是以谁放的这盆脏水,倒是想不出来。他忠厚秉性,心道:“算了,必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事,让人不高兴,受点罚也是该当。”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那水实是又脏又臭,只怕是哪个下水道臭水沟里盛来的脏水。他寻了清水,将浑身刷洗一回。
广成子对三人的四书五经学习甚是重视,让童子从山下请来一位秀才督促他们认真钻研这些圣人之教。隔段时间便要考试一次。肖羽虽然苦记死背,花了许多时间,却总是考得最差。张敏知的成绩最稳定,回回都能考八十分以上,叶子玉则用功了便考第一,不用功则考最末。
这日秀才讲了论语中的一篇,命三人好好复习,第二日便发下一张卷子,三人考毕,成绩出来,三人面对成绩,张敏知甚是平静,既不沮丧,也未显得得意;叶子玉则神采飞扬,洋洋自得;肖羽一脸郝红,羞愧无地,垂头丧气地走到山岗上。
刚坐下来,一个身形一闪,他后脑着了一下,一回头,人影不见,他知是杭忠到了,道:“胖子,过来聊聊。”后面衣领一紧,身子腾空而起,向一棵大树飞去,正掉在大树丫上。肖羽叫道:“好家伙,老跟我来这一手。”他向下一跳,打了一个趔趄,方才站稳。杭忠现出身来,坐在树丫上,张嘴直乐,打着手势道:“听说你们考试了。你考了多少分?”肖羽摇头,比划道:“比大哥张敏知多了一点。”杭忠面现惊讶之色,在树丫上连翻几个跟头,显是绝不相信,打手势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比你大哥还考得好?张敏知考了多少分?”肖羽比划道:“他考了85分。”杭忠比划道:“那你考了86分,是吗?”肖羽面现苦相,将一张卷子递上。杭忠身形一闪,将那张试卷拿在手里一看,85分。他瞪目看了肖羽一眼,忽然哈哈大笑,比划道:“确实是比你大哥要多了一点。”忽又板脸道:“那个小白脸考了多少?”肖羽面露钦服之色,愧然道:“三弟确是了得,考了99分。”杭忠面色一变,比划道:“你气死我了,考这么低。”肖羽沮丧地道:“不知为何,就是记不住。你让我怎么办?”
杭忠忽地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良久才止住笑声,比划道:“今天我下山喝酒,碰见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一个妇人给孩子喂奶,却不小心喂进去一块铜钱。那妇人大惊,弄了半日,那小孩吐出了两枚铜钱。妇人惊慌失措,向他丈夫道‘我不小心给儿子喂了一个铜钱,孩子吐出了两个,怎么办’,你猜那个丈夫怎么说?”
肖羽沉思半晌,道:“肯定找医生来检查有无后遗症。”杭忠大笑,比划道:“那丈夫果断地道‘继续喂铜钱。’。你说他傻不傻?”肖羽点头道:“是傻。孩子再喂下去还不得死?”杭忠大笑摇头道:“不是,如果继续喂银子,岂不更赚得多?”肖羽怔了一怔,笑道:“这好像不太妥。”杭忠道:“不说这个了,我们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