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绵厉声道:“你这个畜生。若是这点苦都不吃,还谈什么建功立业成就大事?”张敏知羞愧地道:“爹,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好好念书和习武。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张绵神色转和,点头道:“这就是了。一人要成就大业,要经受多少苦难,你们年纪还小,现在便要一心磨练自已,方可当得重任。”肖羽与张敏知都是认真点头。
这时韩斌进来,面色凝重,对张绵道:“大哥,柳兴帮主、恒虚道长在等着。”张绵点点头,同韩斌一起出去。
柳兴脸色红润,穿了件麻布鹑衣,欢声叫道:“老弟,快来,有密报。”张绵知道这位神丐的爽直脾气,喜怒形于色,他既如此,当是有喜讯了,当下快步上前,道:“兄弟,有何喜事?”柳兴奇道:“还没告诉你,便知道是喜事?不过,这回确是喜讯一件。”他将一个火漆的信封递给张绵,笑道:“这是我安排在宫内的密探发来的消息。”
张绵从信封里取出一封信笈,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日午时,章虎将由大理寺押往都察院,由三堂会审。押解极其秘密。路线要经过鼓楼。”他眉头一扬,喜道:“果然不错。只不知这个消息准确否?”柳兴点头道:“这个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我还通过另外几个渠道证明此事属实。”张绵哈哈笑道:“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只需在路上设伏,岂不便大功可成?”
韩斌甚是细心,思虑较多,道:“大哥,这三堂会审在大理寺也可以,为甚么一定要将二哥押往都察院?只怕其中有诈,是诱我们上当也未可知。”张绵省道:“也有此可能。柳兄弟,你看呢?”柳兴毫不在意,笑道:“这一节我已考虑过了。送此信之人在大内消息灵通,亲耳听到了刑部尚书与军机大臣的对话。再说,干大事不可能没有风险,说不得只能试上一试了。”张绵沉吟片刻,本待谨慎而行。只是此回关及到义弟的性命,时机不可轻纵。点头毅然道:“正是如此。我们即刻分头去联络武林同道朋友,明天行动。”三人立时出发,出了客栈。
直到晚间,张绵风尘仆仆,与韩斌进了客栈。张绵面色凝重,将张敏知、叶子玉、肖羽叫到一起,沉声道:“孩子们,明日之战,颇多凶险,我势无瑕分心照顾你们。所以你们三人不可再留于此地。你们三人这便到天山太午峰,寻找我师父广成子道长。你们正是多学武功本领之时,我一向只顾着忙别的事,没有悉心指教过你们武功。我师父乃古今以来第一武学奇人,我已写下一封书信,你们将之收好。找到我师父后,将信送上,他老人家自会收留你们,授你们武功学问。”他不顾三个少年惊讶的目光,将一封信交给张敏知,道:“敏儿,此去一定要好好用功,学得一身本领,为我汉族光复大业出力。切记。”张敏知鼻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使劲点头。知道这一回必定与爹长时间分离。张绵的目光转向肖羽,道:“孩子,我跟你也谈过了,现下也不用多说什么。你们兄弟三人好好的,相互帮助,总能共渡难关。你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吧。”
三人一时都有些发怔,肖羽道:“张叔叔,明日先让我去探探路,我一个人官府不会在意,若是没有危险,我再发出信号。”张绵微笑道:“好孩子,不需如此。你们放心去吧。我们有大批武林高手相助,谅那鞑子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三人只得退下,回房歇息。一晚上难以合眼。
第二日一早,三人早早起床,将东西收拾一下,辞别了张绵与韩斌,骑了马向外走去。张敏知与肖羽均是依依不舍,回头看去,张绵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客栈门口冲他们挥手。肖羽甚是难过,在此危急情境下离开总觉非好汉所为。叶子玉却道:“这回离开京城,却也不错。京城太危险,上回就差点那让沈府公子给害了。只不知天山好不好玩?大哥,你对天山知道多少?说给小弟听听。”
张敏知目光忧愁,无精打采地道:“那是一条非常大的山脉,伸到天上,故叫天山,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一下子也说不清许多。”叶子玉面现神往之色,叫道:“那却当真了得,伸到了天上的山,一定高得很。好玩之极。”当下将马挥了一鞭,恨不得立即便赶到天山。肖羽不知为何,忽地想起风清那俏美的容颜,心道:“这一去,当是再无法与她相见了。只不知她是不是还怪我那回失约?只怕是早已将我忘了。”不禁更是郁烦,也挥了一鞭,纵马赶上前去。却听叶子玉道:“风清若是知道我们要去天山,只怕也会跟了去。”
肖羽心中一动,道:“三弟,这却是为何?”叶子玉见他一脸关切之色,心中好笑,撇撇嘴道:“二哥,这你还不懂吗?算了,不说也罢,免得别人说我是自作多情。哈哈。”他颇有些自得地笑笑,末了一想这二哥思维迟钝,不点醒他他肯定永远明白不了,乃道:“难道你没看出来风清对我的情意?她这种女孩子感情最不外露的,越是喜欢你,越是不会表现出来。她虽然没有对我表现什么,但我从她的一举一动中都可以感觉出她对我的一片痴情。”
肖羽心中难过,寻思:“三弟说得没错,风清只应该喜欢三弟才对。三弟如此英俊风流人物,比我强远了,她哪里会看上我?”他越想越觉得果真是如此才是,丧气地垂了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