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信阳也不推辞。那饭菜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玉液琼浆,鹅掌鸭信,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新栗粉糕,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藕粉桂糖糕,松穰鹅油卷,建莲红枣儿汤等。用完饭菜,肖信阳告辞出府。他已打听确实,知这霍元并非为富不仁之辈。如今亲自造访,又得此厚待,心中甚感其意,便欲助其一臂之力。
赵飞走过来,冷冷道:“杨兄弟,去霍府一探,可有什么收获?”
肖信阳道:“一时还摸不到什么底儿。”赵飞狠狠地道:“这霍家富豪一方,这次非将其拉下水为我帮所用不可。我已布置好,请他出来赴宴。只是宴无好宴,只待他前来,就用刀子逼他就范。”
肖信阳道:“只怕不妥。我们还是莫要动武。那霍家颇养了些家将武士。动起手,我们怕讨不了好去。”
赵飞手一挥,冷然道:“我们自然不会跟他硬碰硬。而是智取。你难道还不明白?只将他诱出来,在酒桌了擒之。他纵有千变万化,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到时候还怕他不乖乖听我们的?”
肖信阳知道赵飞阴谋重重,诡计多端,不由暗暗为霍元担忧。赵飞道:“我已在聚仙居大酒楼订下一桌宴,埋伏下人手。只待酒过三巡,便一齐动手。只是一定要将霍元诱来才好对付。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肖信阳苦笑道:“今日我去霍府造访,霍元对我是爱理不理,不置一词。生疏之极,我去请他,他哪里肯答应?”
赵飞并不起疑。阴笑道:“都说你谋略多端,怎的竟是个死脑筋?你就不会想点计策?比如美人计。你找一个美女去约霍元,还怕他不上钩?”他以为肖信阳真的作难,心生轻蔑。
肖信阳只得道:“好,我就试一试。”
次日,肖信阳去妓院找了个妓女,让她给霍元发去一封短信,约出相见。自然那信一去,如同泥入大海般,再无消息。肖信阳乃是欲堵赵飞之口,只得作一作样子。他若是真要去诱出霍元,自不会用如此拙劣之法。他向赵飞禀诉苦:“那霍元不被引诱,美女计行不通。”
赵飞以为肖信阳无能,也不发怒,道:“好,只好本公子亲自出马了。必让霍元上钩无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肖信阳思之再三,决心给霍元示警。他再次造访霍府。霍元却已离府,去向不明。赵飞也不知霍元去了何处。四处打听之下,才知霍元在一帮家将护卫下去了山东跟巨商沈百万谈生意。赵飞便欲在道上突袭。却扑了个空。一想,如果弄出的动静过大,让官府插手进来,不好善罢,只得暂时隐忍,等待时机。
半月之后,霍元回到府中。赵飞得报,便同肖信阳商量,潜入府中去擒拿霍元。肖信阳摇头道:“霍府戒备森严,家将个个武功高强。只怕不但得不了手,反而要落入网中,送了性命,还望小心。”赵飞却不畏缩,断然道:“任务尚未完成,岂可畏惧?就这么决定了。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去。”肖信阳本待去霍府报警,可赵飞却将他留下商议方案。他只得罢了。
看看暮色降临,是一个夜黑风高之夜,赵飞得意道:“今晚必叫霍元落入我们手中。”两人一身黑衣,脸上蒙了黑巾,身子一纵,越上墙头,潜入霍府。在夜幕的掩护下,在府内俯着身子悄然而行。府内家将甚多,提着灯笼巡视检查。赵飞等一个家丁落了单,将其擒住,用刀搁在家丁脖子上,低声喝道:“你们主人在何处?”那家丁吓得直抖,少不得说出来。赵飞命他带路。在黑影参差、月色斑驳的曲径幽道上行了一时,前面是一个精致优雅的院子。里面一幢楼台,高有四层,里面灯烛辉煌。第三层楼上隐隐在一个身影在走动。院子中有几名家将提刀拿枪,四处戒备。
赵飞手中扣着飞镖,只待发出,将这几人结果性命。他的飞镖绝技得自高人所传,例无虚发,一击致命,厉害之极。肖信阳曾亲眼见他百步之外同时击中五人,那五人无一不是被扎在要害,哼也不哼一声就死了。他对付院内这四名家将,当有把握。
肖信阳心中焦急,倘若这几人被打死,霍元定然被赵飞所拿。情急之下,他鼻子一痒,灵机一动,假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忙伸手去掩住嘴,可声音已然传出。赵飞大怒,道:“快走。”拔脚就向外越去。早有家将发出火箭示警,叫道:“抓刺客。”登时无数灯笼火把打出,一帮汉子提刀呐喊着上前搜捕。
肖信阳和赵飞连伤数人,一个红面汉子掌风虎虎,将两人拦住。肖信阳连施绝招,亦无法将其逼退,知道遇上了劲敌。这霍府果然是藏龙卧虎。赵飞的武功不及肖信阳,更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想要发出飞镖伤人,却哪腾得开手去?肖信阳同那红面汉子过了数招,不想恋战,抽身要走。红面汉子将他逼住不肯稍放。两人在场中翻滚恶斗,真气激荡,余众都退到远处观战。只见两条黑影在场中纵跃如飞,有如鬼影一般,轻忽缥缈。
这时赵飞被几个家将围攻,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这力。肖信阳想,如果此人被擒,他在黑手帮中少一劲敌,自然甚妙。只是如此一来,行动惨败,帮主自然失望,若是从此对他不再信任,他的秘密使命该当如何完成?岂非前功尽弃?不可因小失大。想至此,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