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马蜂,主家来的远房小姐可真厉害,这都能跑掉!
回到院子,姜寒烟这才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的解释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什么被蚂蜂追,骗谁呢她?”
刘青花站在自家的院子狠狠揪刘大山的耳朵,嚷嚷的声音响亮到隔壁几户人家都听清。
“不是说小姐身子不好来庄子休养吗,她怎么连马蜂都跑得过,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她回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山上跟哪个野男人滚到一块了呢!”
“还说什么摘果子,谁摘果子能从晌午摘到晚上?”
“我早说她不是什么正经小姐,瞧瞧她那狐媚子的样,刘大山,你还敢想她莫不是想被她勾了去?”
很快又传来刘大山的哀嚎。
“啊疼疼疼,娘救我——”
刘家的院子一片鸡飞狗跳,天色渐渐暗了,家家户户的声音被几声静谧中的犬吠替代。
而后山上。
独眼人脱掉褴褛的衣裳,笼罩在夜里肌肉虬结的胸膛上,皮开肉绽的刀疤凌乱,最深刻的那一道从心口剌到腰腹,伤口的边缘泛红流脓。
他把石头上捣烂的草药堆在掌心,一点点敷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