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何秘书就和她很熟了,是朋友的关系。
虞南栀看何秘书在忙,也没有打扰她。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和何秘书说了晚安,就抱着岁穗进了休息室。
因为外面有人陪着,身边又有岁穗的原因,虞南栀还算是比较安心。
尤其是岁穗小小的身躯紧紧的贴在她的身旁。
小狗的温度通常都比人的温度要高上一点。
所以虞南栀抱着它睡觉很舒服。
她手里抱着岁穗,看着移动屏幕上播放的悬疑破案电视。
不算是很恐怖,节奏也很慢。
很适合催眠。
虞南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她闭着眼,只觉得身上被什么压着。
她打着哈欠说了句,"岁穗,你怎么趴在我的身上睡?下来,快下来。"
躺在她身旁的岁穗闻言,摇晃着尾巴,抬头看了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虞南栀还想睡,于是推了推它,翻了个身,背对着岁穗。
但是压在她身上的那股力量还没有撤走。
几秒钟后,虞南栀反应过来,猛得睁开眼,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就朝着他又是推又是踢的。
“滚开!你是谁啊!”
男人还在睡梦中,被她这么一推,压到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虞南栀把他推开后,随即从床上坐起。
而那个男人也被她推到了床底下。
虞南栀慌乱的坐在床上,爬过去,伸手就要按下急救的按钮。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跑进来的。
她现在还很担心睡在外面沙发上的何秘书。
不知道她是不是遭毒手了。
而且外面明明还有保镖守着。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闯进来的!
虞南栀的手快要碰到按钮的那一秒,一只宽厚修长的大掌从床底下伸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虞南栀慌乱的挣扎,人也下意识的往后退。
只见床底下的男人露出了半个头,低沉暗哑的声音随即响起,“是我,南栀。”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虞南栀还是不敢相信,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从床底下重新爬回床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清贵的俊脸。
她几乎是懵了好一会。
“霍……霍祁年?”
“恩,是我。”
男人握着她的那只手稍稍用了点力道,就把她带进了怀里。
“……我……”
两人的鼻尖抵着,她呼吸微窒,有些不敢置信。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霍祁年不是应该还在医院吗?
明明她去看他的时候,他身上还插着各种她都不认识的软管,看上去毫无生气。
“没有,南栀。”
霍祁年嗓音暗哑低沉,就像是为了让她相信一样,扣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微微颤抖的红唇。
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室内的温度急速上升。
虞南栀分不清这是真的,还是梦。
但如果只是梦,那就让她在梦里沉沦好了。
毕竟,她很少会做这样的美梦。
她的梦里,全是噩梦。
黑暗,恐怖……无声无息……
虞南栀闭上眼,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原本僵硬的身体放软了几分,她伸出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虞南栀很少有这么主动和热烈的时候。
或许是霍祁年也尝到了那滴苦涩的眼泪。
他呼吸略沉,一手扣着她的后脖颈,一手掐在了她的腰上。
虞南栀一只手抵在了他的心口,好像是想要,却好像又不想要,下意识的推着他。
男人闷哼了一声,惊醒了虞南栀。
她倏地睁开眼,“对……对不起,我忘了你那里还有伤。”
霍祁年的呼吸不太稳,不确定是因为刚才那个擦枪走火的吻,还是因为吃痛。
他却只是笑了笑,扣着虞南栀的脖颈,再次俯身亲吻。
这一次,只是浅尝即止。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虞南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根本就控制不住。
光是解开他身前的衬衫,就费了一番功夫。
越是急,就越是解不开。
还是霍祁年握住了她颤抖的要命的手,低笑着安慰道,“放心,没事。”
“怎么会没事!”
虽然霍祁年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衬衫,但是她刚才解开纽扣的时候,手抵在他的心口,碰到了一片的湿意。
那应该是血吧。
刚才她都不记得自己把他从床上推下去的时候,推了几下,打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