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倒是霍祁年，似乎有点没有想开。

她能感觉到，有的时候，和他说着话，他会突然没有了反应。

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钟。

可是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她总是会担心，下一秒跟她说话的人，不是他本人。

慕北几乎是在医院里养了一个半月才出院。

出院的时候，虞南栀和霍祁年都去了，只不过，名义上，是虞南栀看心理医生。

陆助理亲自来接他的。

车子并没有开进来，而是停在了医院大门口。

陆助理似乎很不愿意进出霍祁年的地盘。

过于的警惕和小心翼翼，就会显得很可笑。

总不能在医院这种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监控的地方对他下手吧。

慕北已经知道了林念舒的事情。

他一坐进车里，问的就是，“那个叫林念舒的，是他的意思？”

陆助理侧首看向他，有些意外。

“据我所知，你和林小姐似乎没有交集，你这么关心她？”

慕北靠在椅背上，扯了扯唇，“林念舒不是他的人吗？我以为把她放出来，是需要我跟她共事，老实说，我并不喜欢和沾了血的人共事，所以我当然是要问清楚的。”

“放心吧，他不会让你和林小姐接触的。”

“……”慕北眉头微微拢起。

果然，林念舒是没有死。

“为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吗？这就是理由，满意了没有？”

陆助理很少有这样没有耐心地时候。

据慕北的观察，陆助理其实很享受那种把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简而言之，，就是一种变态的心理。

他喜欢看人被他耍的跟个傻子一样，所以通常被人追问的时候，他是很有耐心的敷衍人。

怎么这一次，却不耐烦了？

慕北仰头靠在椅背上，薄唇勾起一抹淡笑。

因为被他说中了，所以陆助理才会恼羞成怒。

“不让我和杀人犯共事就好，否则我现在就辞去总裁的职务。”

“哦对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看向开车的陆助理。

“会所爆炸案，究竟是陆家哪一位的手笔？我之前住院的时候就问过你，你说过，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陆助理随手把副驾驶位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他。

“如果处理结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动手。”

慕北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是第一张纸，是一份名单。

谁是主谋，谁是动手的，谁又是从旁添油加醋的。

居然一个都没有漏下。

往后翻，是每一个人的处理结果。

绝大多数的参与者，都被逐出了陆家。

剩下的几个，因为在陆家有着重要的职务和股权，暂时动不得，只是做了一些行政上的处罚。

“还行吧。不过，即便是在你们陆家当一个傀儡，是不是也太危险了？万一有下一次呢？”

“不会有下次了，我用我的性命向你保证。”

慕北嗤笑了一声，“你的命？我要来有什么用？他到底要我在陆家干到什么时候？”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口。

慕北紧紧地握住了前面的车椅。

“你想干什么？”

陆助理熄了火，转头看向他。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陆家，他不会亏待你的，陆家的那帮人，如果想要你的命，我一定会死在你的前头，这样，可以了吗？”

慕北皱眉摇头，反问道，“你觉得呢？”

陆助理滞了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反应了过来。

“你对我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当然！你把他们逐出陆家，降权的降权，无非是在帮他赶人，说不定，你觉得这一招很有用，下一次我依旧会有危险。”

陆助理挑了挑眉，“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也没有骗你，人没有被洗出去，我的任务就没有完成，所以我是不会死的，而你作为工具，会很安全。”

他这么一说，倒是合理了起来。

为什么偏偏会是选中他作为工具。

因为他是虞家人，一个本来就应该在一年多前和他父母一起死在那场车祸上的人。

一个迟早都要死的人，在被处理之前，发现了新的用途，那自然，是不会让他离开陆家的。

“行吧，不过我要知道你每一次的行动，毕竟这事关我的性命，你不答应的话，我就把他的计划，告诉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