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注意力都在虞南栀的身上。
“南栀?”
虞南栀低着头,一双黑色男士皮鞋映入眸底,她还没抬眼,就听到了霍祁年喊着她。
她抬眸看着霍祁年,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霍祁年把她拉进怀里,低声安慰了几句后,掀起眼皮,眸色晦暗不明的和不远处的徐教授对视着。
只是对上视线的那一瞬,徐教授就已经转过头,继续和学生交谈着。
虞南栀见到霍祁年的第一眼,就想说有关陆家的事情,但是周围人太多,难免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她是被霍祁年拉到车里坐下后,才和他说起了这个事情。
霍祁年静静地听着她把话说完,温温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段时间,你一个人查的这些事情?”
她摇摇头,“晏慎和乔施都帮我的。”
“他们帮你?”
霍祁年语气不明,他下颚线条紧绷着,整个人的侧脸看起来都棱角分明,气息迫人的阴鸷。
晏慎只是她的前保镖。
乔施算是她近来关系不错的朋友。
这两个人……都比他更值得信赖吗?
头突然疼了起来,像是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他眉心狠狠地皱起,呼吸沉下去的那一瞬,疼痛的感觉随之消散。
“你怎么了……”
虞南栀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太对劲,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歪着脑袋。
霍祁年一抬眸,就看着她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情绪和疼痛的感觉几乎是同时收敛和消失的。
他反握住虞南栀的手,“我没事,你查的这些事情,难就难在证据是吗?”
虽然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她连一个证据都拿不出来。
但她说什么,霍祁年就相信什么。
虞南栀有些失落地点点头,“原本我想着至少我能找出一个证据来证明我的想法,然后再跟你说的。”
但是她尽力了。
最接近证据的那一次,也被陆家人处理干净了。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男人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南栀,下次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女人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霍祁年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证据佐证,剩下的都交给我去查。”
他无法想象虞南栀这段时间是怎么一边在他面前装着若无其事,一边在私底下查着不该查的人。
陆城父子在他眼里不算是什么,陆家也不算是什么。
不过她说的那个陆家当家的,的确是个危险人物。
他危险就危险在,外界对他一无所知。
“我是怕我猜错了。”她抿着唇,突然就联系上了他刚才愠怒的神情是怎么一回事。
伸手拉了拉男人的领带,她娇软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哄着,“你别生气了,我也想帮你分担,而不是成为你的累赘。”
“谁跟你说,你是累赘的?”
男人哑着声音,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她是他的命,当然是分量只重不轻。
徐教授过马路时,经过车前,无意转头看到了两人在车里拥吻到难舍难分的这一幕。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不想去看。
就这么爱吗?
分开一两个小时都舍不得?
虞南栀把事情都告诉给霍祁年后,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石头就像是被撤走了一半。
霍祁年在回到家后,站在厨房的水池前,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交代手底下的人去查陆家。
虞南栀也问过他,是不是把陆家得罪狠了。
但据他所知,陆家的那位当家的,之所以会消失很多年,是因为受到了陆家的迫害,尤其是陆局。
所以应该不是他收拾陆城的原因。
不过……虞南栀还有一件事情,其实没有和他说。
那就是,她在怀疑她父母的死亡和哥哥的失踪,实际上是因为他才招惹来的。
怀疑是一回事,怪不怪他……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恐怕她一直没有说,也是因为不想他跟着一起愧疚难过。
女人纤细的手从他身后摸到了身前,圈住了他的腰。
南栀努力地踮起脚尖,却还是够不到他的肩膀,索性歪着脑袋,脸蛋贴在他的手臂上,“霍祁年,你发什么呆?我都饿了。”
她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但是只听到了水声,转头又看见男人久久不动,所以才跑了过来。
“很快就好,你出去吧。”
霍祁年转过身,在她额前亲了一下,然后推着她就出了厨房的门,随后就把移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