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觉得有被冒犯到,只是有些意外居然有人会说她胆小鬼。
明明大众提起她的印象都是骄纵刁蛮,以及爱惹是生非。
她觉得这个词用在自己的身上很新鲜。
“嗯……你眼光挺毒的。”
她不否认自己是害怕受伤。
“我没有想到你会承认。”
那女伴低下头,睫毛在她的眼眸下落下了一片阴影,显得有几分的落寞。
“因为我也是。”
说着,她又抬眼看向虞南栀,“但我很羡慕你,因为就算是你在回避感情,霍先生也能体谅你。”
成年人喝的酒里装满了故事,也总想借着醉意做点平时不太敢做的事情。
那女伴按了按眉心,被风吹得裙尾翩翩,看起来随时都能倒。
“我大概是醉了……”
她自言自语地单手扶着玻璃门往前走着。
虞南栀看着她走了没几步,脚步不稳地倒在了门口保全的身上。
站在在另一扇玻璃门的裴澈见状,猛地吸了几口烟后,把烟丢在了地上,快步走了过去。
“不是挺能喝的吗?今天也没喝多少,怎么就醉了?”
虞南栀看着裴澈扶着那女伴走进了酒店内。
一辆豪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保安迎了上去。
虞南栀抬手,将被夜风吹起的长发别到耳后,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在酒店大堂沙发上被裴澈照顾的那女伴。
她突然有点想霍祁年了。
明明分开五分钟都没有。
树叶被风吹动的簌簌作响,虞南栀有些无聊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
莫名的,她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蹙眉抬头,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当裴澈说以高价拍下她拍卖品的人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太太的时候,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
因为如果是那个在北欧不曾露面的变态买下她的东西,至少她有线索把他找出来。
可不是那个变态……那线索也就断了。
身后响起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高大颀长的身影也逐渐覆盖在了她的黑影上。
她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去。
一见是霍祁年,她想也不想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猝不及防的抱住她,往后退了一步。
“南栀,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脸色有些白的女人,眉目沉了几分。
虞南栀埋首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有点想你了。”
霍祁年轻笑,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这么离不开我?”
“嗯,离不开。”
她被吓到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依赖。
关于这一点,霍祁年很清晰的知道。
所以当她承认的时候,男人英俊的脸庞隐隐透出碎碎的阴沉。
“裴澈呢?”
他转头就要去找人算账,把人交给他看一会,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他的女伴不舒服。”虞南栀的声音在夜风中尤为的娇软,“不跟他计较好不好?”
换做是他自己,也会抛下别人的女人,只顾着照顾自己的女人,不是吗?
霍祁年冷哼一声,只是训斥了几句刚刚没有守在门口的保全。
直到温助理把车子开了过来,他们坐上车后,霍祁年才问她,“刚刚在怕什么?”
虞南栀怔了怔,她刚刚害怕的很明显吗?
“我……”她抿着唇低下头,“我感觉自己被人盯着。”
虽然她知道霍祁年给她安排了保镖,只是都没有现身而已。
但恐惧突然袭来的时候,她不会有思考的空间去理智的分析自己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闻言,霍祁年即刻把她抱进了怀里,低低的笑道,“原来我的霍太太胆子这么小啊?”
胆子小?
虞南栀撇撇嘴,今天已经是她第二次被说胆小了。
“是啊,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给我安全感。”
开车的温助理有些紧张地看了后视镜的的女人。
糟糕……太太该不会又喝酒了吧?
每次她每次喝了酒,说的做的都会惹霍先生生气。
“那我补给你。”
温助理听着男人温淡轻哄着女人的声音,稍稍松了一口气。
太太好像没有醉,真好,他不用做炮灰了。
虞南栀喝了点酒,又吹了风,这会儿脑袋昏沉的厉害,躺在男人的大腿上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