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么大惊小怪的,休息一下,一会我们去码头。”李安然阻止了项国强的动作。
“你的伤……”项国强看着李安然手指缝里还在流血,心里惊骇不已。
“没事的,估计就是破了一道口子。”李安然其实有些撑不住了,只是用最大的毅力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厥过去。“项大哥,到大路拦一辆出租车。”
“好好好,我这就去。”项国强拔脚往街口跑去,很快,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等他回来,就看到李安然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大批警车赶到了,将枪战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等倪雅伦小组到达现场时候,四周已经有无数人在围观,一个个担架正将伤者往救护车上运。
见到倪雅伦一行人到了,负责警戒的警察将他们放了进来,很快,一个警官就迎了上来。
“现场什么情况?”倪雅伦一面戴手套一面问那个警官。
“初步勘验现场,应该是两伙人火拼。一边是几个洋鬼子,一边是新义安老大项华艺的人。现场死了十一个,伤了十四个。那几个洋鬼子没有留下任何人,撤走得非常干净。”
倪雅伦的脚步顿时,惊讶问:“那几个洋鬼子没有受伤或者死亡的?”
警官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调回答,“现场只有一滩血渍,估计有一个伤者。”
倪雅伦和她身后的几个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这特么是些什么人?居然以少打多不说,还干掉了大名鼎鼎新义安十几个人,这世界难道疯了吗?
倪雅伦见到了项华艺,这个香江著名黑道老大,此刻正躺在担架上,一个医生正在给他包扎上夹板。
“项老板,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倪雅伦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正疼得脸部扭曲,却死活强撑着不叫出声来的项华艺。
项华艺咬着后槽牙睁眼看了看旁边不怀好意的倪雅伦,心里来气,愈加不肯在这个臭女人面前露怯了。
这个女警官与他见面的次数估计比她前男友都多。只要手下出了事,他就要跑来接受她一番审问。时间一长,两个黑白对立的人也就熟悉了,开始经常会出言讽刺对方,抓到一切机会贬低对方,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
“你不是很能耐吗?自己查呗。”项华艺的腿终于处理完了,医生说没有骨折,可能是骨裂,保险起见还是给他上了夹板。
倪雅伦拎起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把黑星手枪,不误调侃问:“这把枪就在你身边捡到的,你是不是会告诉我不是你的?”
仰面朝天躺在担架上的感觉好怪,特别是第一次从下往上看倪雅伦的脸,发现这个女人的下巴线条还是很柔和的,皮肤也极为细腻,除了稍微有点黑,其实还蛮漂亮的。
“我不知道是谁的。”项华艺早就是个老油条了,警察来的时候他就把手枪用布擦了一遍,所以倪雅伦根本没有证据这把枪就是他的。
倪雅伦这次的表现有些奇怪,并没有跟以前一样嘲讽他,而是蹲下来认真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袭击你的是谁吗?”
项华艺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我不知道,你有线索?”
“你们死了十一个,伤了十四个,目击者说人家只有六个人。刚才勘验小组跟我说,猜测他们只有一个人受伤,还是那种不影响行动的伤势。”
项华艺的脸白了,是那种没有了血色的白。
新义安这些人无所谓,都是街头混混,欺负欺负老百姓都是好手,遇到硬茬不是对手也没啥大惊小怪的。
可是李安然的保镖不一样啊,六个洋鬼子都是阿美退伍军人,接受过正规安保公司训练的,都是个顶个的好手。特别是许森他们四个,那可是皇城保镖部队出来的,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许森他们没事吧?”项华艺怕了,颤声问。
“许森的腿断了,已经送去医院治疗,海子他们三个没事,是你们这群人里唯一还能站着的三个人。你看看,就你们这样的废物,还整天狠三狠四的,遇到高手各个都是废材。找点正经营生不好吗?”
说完话,伸手在项华艺腿上拍了一巴掌,在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里,倪雅伦冷声继续问:“老实告诉我,李安然跑到哪里去了?”
“你特么的疯婆娘,问话就好好问啊,你个死八婆……饶命,饶命,我说还不行吗?”原本还破口大骂的项华艺看到举起手作势要打的倪雅伦,顿时服了软。
“我哥和安然逃走了,我也不晓得他们去了哪里。你找他们做什么?我们才是受害者,是那些人袭击了我们,你会不会做警察?要是不会……不说了,不说了,我晕过去还不行吗?”
李安然幽幽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出租车上,头被项国强抱在怀里,眼泪婆娑的,似乎刚哭过。
“扶我起来。”李安然艰难说道。
项国强听到李安然居然说话了,低头看去,虽然脸色还是一片惨白,不过眼神似乎清澈多了,顿时满心欢喜起来。
扶起李安然,项国强抹了一把眼泪,“马上就到码头了。”
“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先处理伤口。”李安然感觉好多了,刚才应该是受到撞击后,脑袋应该有轻微脑震荡,所以才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