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雷鸣启的老男人真的是太嚣张了!”高星澜站在新搬进的,不到十平米的小办公室里咬牙切齿。
那天她一气之下就那些包离开了公司,什么调派过来的空降高管,什么沈总亲自签的字。
这些她统统不认可,暮欧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坐在车上的高星澜,双手几乎都是颤抖的。
她这是被气的。
安思雨你装得很是有模有样的啊?你很得意是吗?我到要看看是你一个小三的身份活的长久,还是我未来沈太太的身份活的长久。
高星澜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暮欧的电话,将今天发生在宏光广告公司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沈暮欧全部都说了。
本来以为能得到沈暮欧安慰的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雷鸣启早就和沈暮欧通过电话,也十分明确的和沈暮欧讲过,关于高星澜在公司里横行霸道。
甚至用职权,把宏光当作她胡作非为的筹码。
而这些,都是沈暮欧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高星澜不仅没有察觉到自己给予的最后警告,并且能厚脸皮的打电话过来和自己哭诉。
高星澜,你当真以为我会容忍一世吗?
沈暮欧面对着电话那头哭诉的声音哽咽的高星澜,冷
冷的留下一句话,“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人逼你去宏光,是你放弃了在总公司里原有的职务,来宏光做总监,现在你又说宏光没有前途,被人故意打压。”
沈暮欧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压制住心中满满的厌恶,高星澜的贪得无厌已经严重的让他是去了所有的耐性。
再次睁开眼时,沈暮欧的目光冰冷如铁,眼眸深处的冷血神色,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他淡薄的嘴唇微微开启,吐出的话语却和沈暮欧温润儒雅的长相完全相反。
“高星澜,你是觉得和我上过床就能改变些什么吗?和我上过床的人多了,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沈暮欧的特有的低沉声线,此时在高星澜耳朵里听起来冰冷无比,他说的话,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往自己的心上狠狠地刺上了鲜血淋淋的一刀。
眼泪就在此刻夺眶而出,高星澜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雷鸣启是我调过去的,这一点你不用再怀疑了,高星澜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厌恶被人威胁,更厌恶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伤了不该伤的人,我要你付出代价。”
“沈暮欧!”高星澜瞪大着双眼,眼底深处的情绪是不可置信,
是痛彻心扉,是恨之入骨……
这是高星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呼沈暮欧的全名,连名带姓的喊出来。
“我们之间就一点值得回忆的都没有吗?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再怎么说,我还是孩子的妈妈,你是孩子的爸爸。”
“付出代价!什么代价?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要杀了我们的孩子?”高星澜哽咽着握紧了方向盘,纤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的形状清晰可见,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的缘故,已经泛着白。
而那些手机的右手,却止不住的颤抖着,仿佛她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在了方向盘上,在面对沈暮欧时,却连一丝恨意都无法生出来。
她满腔的恨意,全部指向了一个名字——安思雨。
“暮欧,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介意你和安思雨的过去,我甚至不介意你心里……”
说到此处,高星澜颤抖着大口呼吸着,艰难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悲伤窒息一样。
“不介意你心里还有安思雨,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相处,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你就对我这样绝情?”
高星澜声声哭诉着自己多年的付出,沈暮欧听着并没有说些什么,高星澜所说的,也是事实。
就算他再怎么不耻她和意识不清的自己上床,用孩子来道德绑架自己,也无法抹去的事实。
“我会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怎么做,在我彻底失去耐心之前,你最好收敛一些。”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高星澜在封闭的轿车内尖声的尖叫着。
到了现在高星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雷鸣启会来到宏光的目的,还能再明显一些吗?
什么叫不该伤的人?什么叫不该做的事?
暮欧,你字字句句说的,脑海里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安思雨这个贱人,竟然没有半点位置留给我……
甚至没有半点留给孩子……
就连调派人过来,也是为了护住安思雨吗!你就这么爱她?爱一个不知道被人睡了多少次的贱人?破鞋?
你疯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吗,我知道了。
疯狂过后,也是死一般的寂静,轿车内的高星澜拉下了后视镜,镜子内是她布满红血丝的通红双眼,她轻轻的用手指扶去了眼角的泪珠。
安思雨,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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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监,这是你要的咖啡。”
这时一个年轻的助理小姑娘推门进来,一推门就看见了高星澜站在窗前,画着精致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