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说什么啊,别人不是误会了吗?我想解释一下。”安思雨的悸动不已,在她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情感的时候,陆时年却问了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而她也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又将陆时年的话当成是对自己的“特殊化”。好在陆时年的眼神是冷冽的,浇灭了安思雨的那点希望的火苗。
陆时年从上一三七而下望着安思雨,这女人就如此想和他撇清关系?明明已经告过白却嘴硬,还是说那真是她的醉话?
他眼中闪过疑惑和怒意,“以后不要解释这种没意义的话,浪费时间。”
为什么没意义,又不需要解释?难道他不怕那位陆太太生气?难不成还真是像李媛说的要享齐人之福?还是……
停!
安思雨心里大叫一声,喝止自己继续往下想,否则自己这些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隔离对陆时年的感觉的心墙很可能会瞬间坍塌。
她抬头去看陆时年一眼,对上陆时年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的时候,打了个激灵,总算坚定了心思,开口道:“我知道了。”
“嗯。”陆时年眉头微微舒缓,正要揽着安思雨走进房间的时候,送钢琴的壮汉走出来,其中一个两三步走到陆时年面前,向他递过一张单子,“陆先生是吗?钢琴已经安
全送到,麻烦签单。”
陆时年一道犀利眼刀射过去,一身腱子肉的大汉肱二头肌随着颤抖了一下,手一紧一扯,将手中单子扯得一皱。
他眼珠四处扫看,似乎是在像面前的其他人求助,却发现在陆时年的低气压和寒意笼罩下,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僵住了,安思雨能感觉到陆时年抱住自己的手微微缩紧,直觉像是对对方没有眼力见打扰了他们这件事极为不满,却又实在挑不到对方的错误,因此有些……别扭?
安思雨她不确定自己的直觉对不对,可哪怕是这一点点冒出来的妄念,又一次将她平稳的心境打破,在心房激起层层涟漪。
临近傍晚的郊外总是格外的安静,她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能感觉到那小东西随时都要可能要蹦出胸膛。她下意识想撤出陆时年的怀抱,担心两个人贴得太近,对方会发现她的真实的“心意”。
然而,对方感觉到她在退缩的一刻,登时用力气将她留在了怀里,安思雨在千钧一发之将自己的手按上胸膛,挡在了两人之间,同时小小的扭动身体,和他反抗着。
陆时年捕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再看她微红的脸颊,反而开始关注到了她的心跳。不久,他的
眉峰渐渐下落,最后趋于平稳,而周围的气氛也逐步缓和下来。
他猛地松开安思雨,专心致志反抗的安思雨惯性地往前踉跄了几步,在陆时年拿过单子的一瞬间,自己又跌入了他怀里。她抬头的时候,从他嘴角看到了一抹不屑笑意。
安思雨陡然往后退了几步,反身就要往陆宅里跑。陆时年快速写下刚劲有力的签名,冲她的背影用低沉的声音说:“我说可以走了?”
她抬起的脚尖一滞,认命般落回地上,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时年将人打发走,盯着安思雨的背影,见她整个身体都是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怒火“蹭”一下就燃烧起来。下一刻,他就粗暴地扯着安思雨往房间里走。
手臂的痛感,让安思雨再次清醒,将之前那些错觉通通赶走。
她心头一松,咬咬嘴唇忍着痛,尽量快的跟上陆时年的步伐,好让自己少受点罪。
陆时年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她带到客厅后的一处暗门外,里面别有洞天,粗看下得有八九十平米,而偌大的房间此刻就只摆放了一架钢琴,仆人们正在仔细清理它,检查角角落落里是不是有灰尘,力求将它保养的一尘不染。
她们见陆时年来了,两三个人颇有默契地扯到一边,站成一排,中间
的那个开口道:“先生,还有一处就处理好了。”她抬手指向钢琴的角落。
陆时年没去看那些仆人,目光紧紧盯着身侧的安思雨,嘴里回答说:“快速处理。”
仆人们片刻不敢耽误,一窝蜂拥到那处没有打扫好的地方,快速有效率的完成了工作,又快速离开了现场。
房间里只剩下安思雨和陆时年两个人,气氛寒冷而尴尬,安思雨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最后道:“钢琴真好看。”
陆时年没有回话,但是松开了她的手臂,径直走过去。站在钢琴正中的地方,板正身体,捋捋和安思雨拉扯过程中褶皱的西服,颀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西服的扣子。跟着郑重地打开钢琴的琴盖,坐进凳子上。
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姿态和整个人的气质像极了安思雨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些钢琴大家,而紧接着钻进她耳朵里的优美旋律更是丝毫不逊色那些钢琴大家,至少在她一个外行看来,如果陆时年告诉她自己其实就是个弹钢琴的她也会相信。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他不会的东西,对吧?
所以,她会喜欢上他并不是真的没有理由,抛开陆时年的脾气,他的各个方面都完美地不像真的。
可能正因为他太完美,老天才让他的性格有缺陷吧。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