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范舟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和令姿,和小宜,都是一起长大的,从小,令姿就爱跟着我玩,而我喜欢追着小宜。母亲,我这两日想了很多,小宜,她没有那么喜欢我,她对我的喜欢,也分给了别人,而令姿,她从来眼里只有我一个男子,往日不知为何,我竟从来也没看到过。”
“如今我伤她太深,怕是再深的情谊,也无法挽回了。”
武阳侯夫人有些意外,“你想挽回令姿?”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可儿子想试一试,至少儿子想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好,好,你能醒悟过来就好。”武阳侯夫人颇为欣慰,“正好,桓王府在别院要办一场马球会呢,你借着这个时机,与令姿道个歉。”
范舟点了点头。
此刻,谢令姿哭笑不得地把帖子看了又看,李溪妤好奇问道,“阿姿姐姐,郡主写了什么啊?”
“喏”谢令姿把帖子递过去。
“阿姿庄子上的芦笋鲜美爽口,樱桃枇杷酸甜可口,令我念念不忘,若有时令瓜果,第一个必须给我送来!马球会,你得来陪我!”
李溪妤也笑了出来,“姐姐,郡主也没说错呢,我也爱吃枇杷!”
谢令姿叹了口气,“可惜啊,我不太会骑马,只有看的份了。”
李溪妤眼睛一亮,“姐姐不会骑马?我教你啊!我从小在边关长大,最会骑马了!”
李溪妤立刻扯着谢令姿的袖子去谢家的马厩里挑马。
谢令姿一匹一匹地看过去,养马的小厮跟在她身后,有一匹花色的马吸引了谢令姿的注意。
人们多爱纯色的马,觉得它们漂亮耐看,可这只杂毛小马的眼睛里满是骄傲,小厮见谢令姿驻足,立刻道,“四小姐,这匹马是母马跑丢了,要生了才自己回来,是和外面野马生的,毛色不太好看。”
小厮目光温柔地看着它,“主子们不喜欢它的颜色,它啊,是个年轻的姑娘,性子还有些傲呢,十分有灵性。”
“就它了。就叫……花椒吧。”
杂毛小马打了个响鼻,看了谢令姿许久,勉为其难地蹭了下谢令姿。
李溪妤也挑好了,是匹枣红色的大马。
马球赛当天,周嫦今并几个儿女带着李溪妤一起来到了桓王府别院。
周嫦今昨日就收到了谢将军的回信,要她将李溪妤好好在京中寻一亲事,要李溪妤嫁人为正妻。
周嫦今心里怨怪丈夫之前随意许诺,今时今日还要她费心费力地把李溪妤嫁出去,还得是靠谱的人家,当真是难为她。
谢静宜坐在马车里,听母亲说太子殿下今日也许会来,于是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去博得太子好感。
到了桓王府别院,谢令姿一下车,就凑到花椒面前,摸了摸它的头,花椒有些嫌弃地甩了甩脑袋。
谢令姿撇撇嘴,收起了手。
花椒认命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来让谢令姿摸个够。
“阿姿,溪妤,你们来了!”钟离华章一身红色骑装,瞧上去英姿飒爽的,看见花椒,忍不住上去要摸,花椒立刻把头抬高了。
“阿姿,你的马还挺有脾气,好聪明啊。”钟离华章笑着称赞,花椒听了,就拿头蹭了一下她,惹得几个人都开怀了。
三人往里面休息的台子上去,在转角处看见谢静宜和一个公子聊的开怀,谢令姿瞥了一眼,是宁王。
武阳侯府上门早与谢静宜退了亲事,还是武阳侯夫人亲自来的。
宁王是陛下第二子,贵妃之子,只比太子小了一岁。
钟离华章是个性情直率的,看见此情此景,有些鄙夷地皱紧了眉头,“攀权附贵。”
谢令姿拉了拉钟离华章,“好了,华章姐姐,我们走吧。”
找了位置坐,一开始,只是王府安排的家丁们比了几场,技艺平平,找不到许多看头。钟离华章就起身请求道,“母亲,不如让女儿打一场吧?”
桓王妃正有此意,“也好,诸位儿郎可尽兴比上一场,赢者自然有赏。”
桓王妃身边的嬷嬷打开了手中盒子,一支流光溢彩的金步摇静静躺在里面。
“这支步摇,曾是先皇后的赏赐,就定作彩头吧。”
“一队六人,一柱香的时间自行组队。”
谢静宜看着那支金步摇,若是得了这个,那可是先皇后的赏赐!她一定要得到。
虽不见太子,可眼前的宁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都是皇子,凭她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后世的技艺,谁能荣登大宝,还不一定呢!
“宁王殿下,我想要那个彩头。”
宁王方才与谢静宜一番交谈,对她大胆的言论十分新奇,对她也有了探究之意,此刻谢静宜想要,又是出风头的好机会,宁王自然应下。
“好,那就让本王,替你赢回来。”
“本王愿意应战——可否有儿郎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钟离华章正苦恼呢,掰着手指头算,“哥,算上你,我,溪妤,无极,我们就四个人啊,还差两个呢。”
李溪妤摇了摇谢令姿的手,“令姿姐姐,你就跟我们一起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