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地说道:“娘娘,您别着急,陛下身边肯定有许多人保护着,不会出事的。”
“本宫更担心的是小赵氏会借这个机会把持朝政。”姚纨懿闭着眼睛,远青拿着牛角梳为她篦头,原本不安躁动的心渐渐放慢了下来。
“娘娘为大凉和陛下殚精竭虑,未雨绸缪,自接到了大夏的国书之后,是能做的都做了,娘娘也要为将来打算啊。”
“什么意思?”远青努力顶着姚纨懿从铜镜中投来的凝视,“陛下对娘娘是上心的,但一直未曾留宿昭祥宫……”
“你是想让本宫去求陛下留宿吗?”姚纨懿一字一句,敲在远青的心头上。
“奴婢不敢。”远青心一横,跪倒在地,“奴婢只求娘娘能够多多为自己考虑,不论是恩宠,还是子嗣,都是绕不过去的。”
姚纨懿自己拿起了远青放在梳妆台上的牛角梳:“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远青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不能,最终还是叩了一个头退了出去,关上寝殿大门的时候听到姚纨懿的嘱咐:“若是楚白查到消息,第一时间来回本宫。”
“是。”
姚纨懿慢慢站起身来,伸出手想去关大开的窗户,恰好有雨滴落在她的手心,冰冰凉凉,抬眼望去,午后的暖阳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藏起来,雨水打在屋檐上、树叶上、窗台上、还有石板上,滴滴答答,像是一个年幼的小儿走在路上,抽泣着,却还唱着老人教他的童谣,平仄参差,曲不成调。
姚纨懿用力将窗户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隔绝了外面的动静,却没能停住内心的声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