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目光,垂首行礼,露出如天鹅般白皙优雅的脖颈。
“皇后。”岳稚垣握着姚纨懿纤细的手腕,“免礼。”
“谢陛下。”岳稚垣与姚纨懿相交的两只手丝毫没有刺痛祁蔓,她只是略带调侃的意味说道:“陛下是怕臣妾对贵妃妹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皇后……”他的语气有点重,谁都听出有些威胁的意味,这让姚纨懿有些警惕。
“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与贵妃妹妹了,臣妾告退。”祁蔓不等岳稚垣的允许就摇曳着裙摆走下了飞翔亭,路经姚纨懿的身边时,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诗句:
“清境渐深官转重,春时长是别人来……”(来自秦韬玉《亭台》)
“纨纨,纨纨……”姚纨懿回过神来,岳稚垣眼中的情绪不明,“陛下……”
“胡氏她……”
“臣妾还未恭喜陛下,即将喜得贵子。”姚纨懿笑得真心,岳稚垣的手下却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嘶……”
见她吃痛皱眉,他才松开了手:“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臣妾说错话了吗?”姚纨懿状似无辜,不知道又戳到了他的什么痛处。
“罢了……”岳稚垣是听说祁蔓突然邀请姚纨懿去飞翔亭叙话,担心她的安危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赶过来,谁知道小女人无事,自己却吃了一肚子闷气。
看他作势要走,姚纨懿突然脱口而出:“臣妾与陛下,之前就见过吗?”
岳稚垣僵在了原地,微微偏头却没有再动作,这一处的沉默或许就已经算是回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