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一到徐嬷嬷所说的地方,是城南郊区,一路走去,人迹罕至,冷冷清清。
顿时,让她心中升起不好的想法。
“徐嬷嬷,真是在此处吗?”林溪一脚踩在青石板路上,目光望向远处。
徐嬷嬷颔首说到:“是在此处。”
穿过偏僻巷子,又再拐了弯,走到一处屋檐下,林溪停下脚步,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拧眉:“徐嬷嬷,是这里吗?”
徐嬷嬷瞪大双眼,吃了一惊,说道:“是这里不错,可是此处怎么会?”
在她们面前的屋子只剩下大火之后的残垣断壁,仔细瞧还能看见一些时不时窜出来的小火苗。
林溪抬脚迈进唯一完好无损的门槛,依稀还能闻到一些刺鼻的烟味,“徐嬷嬷,你去问问,她们还活着吗?”
她死死盯着面前的房子,若是在大火之下,很少会有人死里逃生。
徐嬷嬷连忙跑到隔壁,找人问了,知道结果后,脸色煞白地回来,低声说道:“大小姐,都死了。”
她看着林溪的神情,不由得安慰道:“兴许是意外呢?”
林溪闻言,嘴角扬起一抹不见眼底的笑,“嬷嬷,你以为这世间能有多少意外?”
看来,她的身世极为可能有问题,而且那人还偷偷摸摸再监视自己。
“回去吧!”林溪抬了抬眼,神情淡漠:“徐嬷嬷出钱厚葬了她们。”
万里无云的天,瞬间乌云密布。
林溪只觉得背后一凉,她伸出手豆大的雨滴砸在掌心,抬起头一看,远处山峰云层翻滚,寒意袭来。
随之而来的云雾,将周遭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林溪回到家中,漆黑的头发散在背后,冷风从窗外袭来。
徐嬷嬷端着一碗姜茶放在桌上,徐徐说道:“大姑娘,今日出门受凉得吃完驱寒的姜茶。”
林溪顺着她的话望向冒着热气的姜茶,一口喝下去,复而又抬起头对着徐嬷嬷,平静地问道:“徐嬷嬷,关于母亲的事,你全部都告诉我了吗?”
闻言,徐嬷嬷跪在地上,神情失措地说道:“关于小姐的事,老奴都告诉大小姐了。”
林溪没有回答她的话,一想到好不容易查到以前伺候母亲的人,她想去见,那人就死了。
“今日,可能是偶然。”徐嬷嬷安慰道。
林溪走到窗边,直接把半掩的窗全部打开,灌进来的风更猛烈了些,“徐嬷嬷,你觉得可能吗?”
春华恰好推开门,就瞧见屋内情形不对,连忙去扶起徐嬷嬷:“大小姐,新人从小门进来了。”
林溪转过身,“是吗?有没有告诉母亲?”
春华眼睛一转,蹲下身子连忙说道:“奴婢马上去通知夫人一声。”
晚上。
林鹤文在雷雨之中,仿佛又回到了洞房花烛夜。
而春华带着补品来到徐氏的院子,给院门口的护卫塞了几甸银子,就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徐氏心腹嬷嬷看见来人是春华,忍不住蹙眉说道:“你怎么今日来了?”
“嬷嬷,我这好不容易得空,大小姐又说送补品来赔罪,我才得了机会来,有个消息得马上告诉夫人。”
见到春华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嬷嬷怕也是什么大消息,将信将疑带着她进去。
隔了一道帘子,春华弯着腰说道:“夫人,有人进老爷屋子了。”
“进了就进了,这等小事怎么来······”徐氏顿住,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咬着牙问道:“你亲眼见着了?”
春华接着说道:“不是,是姑母娘子送进老爷屋里面,奴才没亲眼瞧见,但是听到传言了。”
徐氏气到喘不匀气,在她身边的人也是极有眼力,让春华先出去。
等到屋内都被打扫干净,徐氏半边身子绷着僵硬,声音沙哑地说道:“老爷,怎么能宠幸别人?”
说罢,她站起身,将屋内能摔的物件摔的稀巴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老爷屋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吗?”
黑夜中,电闪雷鸣,令人心悸。
“林鹤文,你居然敢有别人,你这辈子不是说只有我一人吗?”徐氏哭累了,瘫坐在地上,这么多年林鹤文从未对别人有过心思,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我要去找他。”
徐氏直接从地上站起来,俨然一副泼妇模样。
吓得她身旁的嬷嬷,连忙拦住她说道:“夫人,不可啊,你现在还在禁足,若是去找老爷,老爷定然大怒,对你全然没有益处。”
“他都这么对我?我还不能去找他吗?”徐氏现在根本听不进嬷嬷说的话,直接走了出去,别人拦也拦不住。
一路杀到林鹤文的院子。
徐氏脑子里面,全是林鹤文抱着其他女子恩爱的场景,她怎么可能忍得住,这么多年府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与老爷是外人都称赞的恩爱,没有人像她家老爷一样,房里面连同房丫鬟都没有,跟在他身边的丫鬟也都是她自己人。
因为这,她每每参加宴会,不知受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可是,今日的消息,让她觉得根本没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