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自然是老爷的奴才。”那些人依旧大言不惭的回话。
林溪冷笑一声,心中也焦急等着里面的情形,“既如此,那父亲说,让你们在二房做什么?”
她眸光定睛一看,这奴才不是徐氏心腹嬷嬷的儿子蔡大,在府内因为他奶妈子的缘故,也是作威作福,甚至经常偷摸带着林兆玉出去推牌九。
她心中忽然有了更好的想法,拧紧眉头:“今日的事情,我自会禀明母亲,你们下去吧!”
站在一旁的林珉摇摇头:“大姐,你别为了我。”
得罪人了,他垂下头,并没有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但是林溪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既然这林府的人,皆自私自利,她又为什么不能为林府重新找一位主人。
可以带着林府从新走到正途的主人。
林溪又转头问他:“你想一辈子都受这些人的欺负吗?”
林珉眼神彻底暗了下去,垂着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大姐话里面的意思,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他怎么敢出头。
“你若是连他们都收拾不了,难不成以后都靠着我?”
林珉本来皱起眉头,听到这些话,对着林溪作了一揖,“是弟弟错了。”
“忍是不能出头的,我说过,要你自己足够强大。”林溪低声说道:“既然下了决心就要决定做些什么了。”
“你不是说你身边,有可靠之人吗?喊来瞧瞧。”
林珉仔细应声:“是父亲留给我的人,不再府内的名册上,也一直住在府外。”
“我需要他去做一件事。”林溪直直站着,接着说道:“盯着叫入千金的赌坊,看着有没有林兆玉去,而且,最好是看着带林兆玉去的奴才有哪些人。”
林珉也明白了,大姐这是想通过林兆玉,对徐氏发难。
两人站在门外等着里面人的消息。
“月如一日日长大,也不适合与你住在一处,你始终都要分出去单过。月如就交给我吧!”林溪淡声说道,她眸含微光:“二叔只是没了消息,后面说不定会回来呢?”
屋内传来徐嬷嬷惊喜地呼喊声:“大小姐,月如姑娘无碍了。”
听到这话,两人才敢松口气,一同抬起脚进去瞧瞧。
林溪先看到站在徐嬷嬷身旁那位丫鬟,身穿麻布衣衫,双眸沉静,并未因救了小姐,而感到欣喜,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她不动声色坐到床边看着身体瘦弱的月如,忍不住问道:“月如,为何这么瘦?”
林珉抿紧双唇,还没等他说话,徐嬷嬷便开口说道:“大小姐,还看不出来吗?徐氏对待下人严苛,尤其是其他两方,三房本就有私产,二房私产也被徐氏霸占着,只能从大房拨银子出来用,这中间经了多少下人的手,又有多少人中饱私囊,到珉少爷手中,还能剩多少?”
林溪颔首,紧紧握着月如的手,月如上一世也是受到她的连累,若是林珉能得一个好前程,她的婚事也不会落到徐氏手中,匆忙嫁给连品行都不知道的人。
“月如啊,去大姐院子里面住几天吧!”林溪轻声哄着说道。
林月如慢慢睁开双眼,死里逃生后,羸弱的模样真让人心生怜惜,“好。”
林溪轻轻握着她瘦小的手腕,扭头吩咐春华道:“你去给母亲说一声,我院子冷清,便让月如去我院子住几天,也将她病的事情,一并告知,该怎么说话,你知道。”
春华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一路走到徐氏的院子之中,她在门口候了徐氏许久,才能得了机会进去见徐氏。
徐氏已经梳洗,头上的钗环也全然卸下,她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的小丫鬟,“你说,溪姑娘让月如去她院子住几天?”
一府姐妹相互去住,本来没什么,她才说了林溪的亲事,现在也不想再其他事情让她察觉到什么,便点头答应了。
她轻轻抬起手,抚摸着眼角的细纹,开口问道:“她最近可有什么举动?”
春华紧紧垂下头,紧张地摇摇头:“并没有。”
徐氏嗯了一声,便让她退下了。
可春华退下去时,恰好撞见神色慌张,行为鬼祟的林兆玉,他一进入徐氏的院门便跪了下来,哭求着说道:“娘,你一定要救我啊。”
春华本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林兆玉如此慌张,可是被徐氏院子里面的人赶了出去,她连忙去找林溪。
而徐氏那边,瞧着面前不争气的林兆玉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呵斥说道:“不是不让你出去了吗?你怎么又去赌?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在禁足,你是想让你父亲打死你吗?”
徐氏又不是不知道林鹤文有多看重林兆玉的学业,奈何他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经常让她帮着擦屁股。
“娘,你救救我,孩儿下次再也不去了,定然好好读书,再也不去赌了,我这次都是被人下局害了。”林兆玉哭着说道。
徐氏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示意他站起来,她用手撑着头,开口询问:“这次又是多少钱?”
林兆玉不敢回话,低垂着头,支支吾吾。
徐氏见到他这模样,大为恼火,手重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