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深感无力:“是啊,你也知道我是你母亲,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欧阳箐噎了一下,还是梗着脖子道:“反正太子妃只要没有最终确定,我就还有机会,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将来我当上了太子妃,当上皇后,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好处!”
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姚氏都气笑了,放弃跟欧阳箐讲道理,喝道:“来人,把小姐关回房间去,继续锁着,她要是敢往外跑,打断她的腿!”
瞧瞧她疼出来的女儿,这还没当上太子妃、皇后呢,就要跟他们欧阳家恩断意绝,十足的白眼狼!
这畜牲越是这样说,越要阻止她去当太子妃,免得她杵在那个位置,忘了自己是谁!
两名嬷嬷已经熟悉了活,面不改色地上前把欧阳箐拖进屋里,出来后把门锁上,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给欧阳箐反应的时间。
即便她反应过来,刚刚饿了三天,只吃了一顿饭,正是全身发软的时候,哪有力气反抗?
等到门又锁上,欧阳箐脑子才清醒过来,气的她用力拍门,又哭又叫:“母亲,你不能锁着我,我必须当太子妃,不然我就活不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
姚氏对她无比失望,冷着脸说:“你别再想了,就算你当上太子妃,以你这脾气也是活不了多久的,还会给欧阳家带来灾祸,你愿意死那就死吧,念在母女一场,我会为你收尸的!”
说罢转身离去。
欧阳箐完全没有料到,一向疼爱她的母亲居然说得出这样狠毒的话,愣在当地。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疯狂拍门:“不要锁着我!我要出去,母亲,放我出去!”
姚氏早已走远,下人们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也不会给她开门。
欧阳箐拍了一会儿门,仅有的一点力气也耗光了,无力地倚着门坐在地上,气得呼呼直喘。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父亲母亲一直泼她冷水,难道她当上太子妃,对父母、对欧阳家家不是极大的助力吗?
如今太子妃人选就快定下来,她再不到皇上太后和太子面前多露脸,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可恨摊上了一对目光这么短浅的父母,她连这扇门都出不去,注定要跟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
——
此时在皇后寝宫里,陆皇后正在跟楚微云说话。
陆皇后表情依旧淡然,眼里透着浅淡的忧色,啜了一口茶,将左右侍奉的宫女嬷嬷全都摒退,对楚微云道:“云儿,皇上不日就将下旨,确定太子妃的人选,你觉得本宫是否该全力相助诗晴成为太子妃?”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动用她中宫皇后的能力以及陆家的背景,全力相助陆诗晴成为太子妃。
宁家倒是没有非要跟她一争长短的意思,她不能确定的是,宁家对此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宁馨儿和陆诗晴谁当上太子妃,对于其本家的助力不言而喻,宁家表面没有争,不表示他们就不想让宁馨儿成为太子妃。
如果陆皇后全力施为,陆诗晴当上太子妃的可能性要比宁馨儿大,可也表示他们和宁家必要拼出个胜败来,于宁家脸面上不太好看。
陆皇后问过陆诗晴的意思,那孩子性子比较淡然,表示全听家里人安排。
陆家人的意思是,出于对陆家子弟的前途考虑,希望陆皇后能全力相助陆诗晴,她自己难下决断,这才趁着楚微云进宫的机会问问她。
本来立太子妃这种事,一个臣下之女,就算楚微云有诰命在身,也是不能做主的
不过一则楚微云是以局外人、旁观者的身份提出自己的意见,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的看法必然与局中人不同。
二则楚微云向来冷静沉着,不偏不倚,她的话更具客观性。
楚微云神情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信任,臣妇不敢对太子妃人选随意置喙,不过臣妇觉得,该隐藏的锋芒还是要隐藏,最好不要在刚开始的时候,或者不需要孤注一掷的时候就,拿出自己所有的底牌,让敌人完全看清自己的实力。”
陆皇后神情微微一震,眉头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诗晴这段时间锋芒太露,太过引人侧目?”
自家侄女她还是很了解的,陆诗晴的性子向来温婉良善,从不与人争强斗狠。
这段日子她没有听说过关于陆诗晴不好的传闻,还是说她久居深宫,对于外头的消息不灵通,错过了很多事?
楚微云忙道:“皇后娘娘误会臣妇了,臣妇与陆妹妹来往这段时间,深知她的为人,最是温婉大度,与人为善,没有半点行差踏错之处。臣妇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身处后宫,有如男子置身朝堂,朝臣若是功高盖主,其后果……君心难测,还是不要太过引人注目的好。”
她是把陆皇后当做自己人,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这些话如果被有心之人听到,传到皇上耳朵里,哪怕皇上对她信任恩宠,也会给她招来灾祸。
陆皇后略一思索,眸光一亮:“本宫明白了,本宫已经是皇后,若是诗晴成为太子妃,将来也是皇后,陆家一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