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所说妾身都不否认,妾身是和离过,当初与古玛之间也确实有一些纠缠,不过那些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妾身无半点错处,王爷不管是不明白内情就要定妾身的罪,评判妾身的为人,还是明明知道真相,因为不忿妾身得到的恩宠,以及旁人对妾身的喜欢和尊重,妒忌故意说这些话恶心妾身,都足以说明王爷跟妾身不是一路人,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楚微云波澜不惊地说。
她没有故意害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承受震王对她的羞辱?
退一步海阔天空是不假,也要看是对什么人,震王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无论她卑躬屈膝、刻意讨好,还是据理力争嗯、不卑不亢,都不可能得到震王对她的半点宽容和容忍。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曲求全。
如今她做为永康王妃,大齐的郡主,一品诰命夫人,一言一行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脸面,也代表着永康王府、将军府、东阳王府等几家的骨气和脊梁。
只要她问心无愧,就不必在震王面前曲意奉迎,这点底气她还是有的。
震王直接呆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楚微云一个不入流的妇人,在他面前不但态度强硬,说话还这般不留情面,直接说到他脸上,还让他无法反驳!
他气的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都要吐血了。
楚微云怼了他一通,心里痛快了,不过看到震王气成这样,又有点担心。
她听说过震王自从腿跛了之后,心情郁结,身体很弱,怕给他气出个好歹,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便见好就收,对着震王行了一礼:“妾身一向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在这一点上,妾身也是努力向王爷学习。王爷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对跟自己脾性相投的人一般见识,想必王爷是明白妾身,不会怪罪妾身的。如妾身有言辞不当,惹得王爷生气之处,妾身向王爷赔罪了。”
周围人都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言词当中明显对震王颇为轻视。
震王冷笑一声,眼里有叫人心惊的杀意:“楚微云,你当真以为本王是软柿子,由的你想怎样捏就怎样?你得罪了本王,还想全身而退,太不把本王当一回事了!冲撞本王是要付出代价的,本王这就好生教训教训你,也让永康王知道,该如何管教好他的女人!”
他正是火气最大的时候,又怎会因为楚微云轻飘飘几句告罪的话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要上前动手。
楚微云真没料到他心胸如此狭窄,要对自己动手,着实让她看到了震王卑劣的一面,眼中露出轻蔑之色,提醒道:“王爷当真要对妾身动手吗?”
她好端端在这里吃饭,对震王没有任何冲撞之处,他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对她一顿羞辱,眼见说不过自己,就要动硬的。
难怪震王在大齐的名声不甚好听,这般为人,实在难以叫人信服和尊重。
浅月上前一步,将楚微云挡在自己身后,目光深沉冷锐地看着震王,眼里露出浓烈的杀意和战意。
她才不管对面是什么人,只要威胁到楚微云的生命和安全,她就会没有任何顾忌地出手,先把人拿下再说。
“大胆!”震王脸色一沉,厉声对浅月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王面前逞威风!再不赶紧退下,本王要了你的脑袋!”
他一贯脾气比本事大,真要说起来,无论他马上的功夫还是武功内力,都很一般。
不过是因为昭宁帝念着他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对他诸多宽容,不管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对他恭恭敬敬罢了。
时间长了,他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让旁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不敢有半点冲撞和不敬。
其实这也正是他非常看不上夜景煜的原因,在他看来,夜景煜年纪轻轻,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别人对夜景煜的敬重爱戴支持,超过他不知道多少,让他很没面子。
试想,如果没有夜景煜,他得到的敬重会更多,对夜景煜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不忿。
他却不仔细想想,夜景煜能拥有如今的一切,绝对不是侥幸,而是凭的真本事。
“战神”哪是那么容易得来的称号,唯有纵横驰骋沙场,次次冲锋在前,以满身的伤痕才能获得这样的封号,换得百姓对他的爱戴。
他守护了大齐的江山,就是守护着每一个百姓的幸福,这全都是实打实的,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
浅月丝毫不惧震王的威胁,半步不退:“王爷恕罪,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王妃,不能让王妃受到半点伤害,否则属下唯有以死谢罪!”
“那你就去死!”震王一个跨步上前,一拳对着浅月的面门打了过去。
他对人出手从来不管什么男女,只要把对方打倒,让对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他的威信就树立起来了。
浅月时气白了脸,没有一上来就打人脸的,她手掌一翻,就要出手。
楚微云立刻道:“浅月,不可!”
她太清楚浅月的战斗力了,比起夜景煜都逊色不了多少,浅月和夜景煜交手,要落败也至少在三百招之后。
就震王这点功夫,在浅月手上根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