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众人都出去观看杂耍,听戏,不愿凑热闹的便坐着喝茶聊天,各玩各的。
陶玉娇和震王妃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安静的让众人都忽略了她们的存在。
震王妃是不愿自降身份,主动跟楚微云交好,也不愿在众人面前刻意讨好陆皇后。
陶玉娇按照震王妃的话,想找机会跟楚微云交好,以其在萧晏初面前多替自己说几句好话,她当上太子妃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这几天她托人打听楚微云的喜好,却发现她几乎没有想要的,不缺名不缺利,又没有特殊的嗜好。
平时楚微云除了在永康王府陪老王妃,就是到铺子里转转,要不就研究医术。
无论做生意还是医术,陶玉娇跟楚微云都没有共同语言,她一直为此事头疼。
刚才看到楚微云对欧阳箐和其他人的态度,陶玉娇就明白,楚微云这个人绝对不会轻易被什么东西打动,随随便便加入哪方阵营。
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楚微云没有欲望,就不会被人趁虚而入,要想与她交好,没那么容易。
其实这就是她对楚微云完全不了解,要跟楚微云这种人交好,不必拿名利诱惑她,只须以真心换真心。
比如,闻梦溪和元羽翎。
从殿上出来,元羽翎和闻梦溪才有机会跟楚微云一起说话。
闻梦溪往欧阳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气不过地说:“表姐,欧阳箐刚刚要干什么呀,就算她不知道你有了身孕,也不能当众让你难堪,跟你过不去,她是吃了什么,把胆子养肥了,敢伤害你,表姐夫不剥了她的皮!”
刚才在席上,她和元羽翎气的够呛,要不是表姐阻止,她必然是要帮表姐出头,不让欧阳箐好过的。
她们两个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谁给了欧阳箐这么足的底气,让她连楚微云都不放在眼里。
刚开始欧阳箐妄想嫁给夜景煜,眼见目的达不成了,又想要做太子妃。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迁都,她父亲只是一个府尹,朝中官职比他高的大有人在,她这个臣下之女,有什么好得意的?
且不说别人,就元羽翎和闻梦溪的身份,就比欧阳箐高,都没见她们两个盛气凌人,欧阳箐哪来的底气嚣张?
楚微云看着闻梦溪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禁笑了笑:“理会她作甚,那种小人向来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进退,只要她不惹到我跟前,我也不会搭理她。”
闻梦溪哼了一声:“表姐,你就是太宽容了!她方才不就在你面前蹦哒了?这口气你能咽下,我却咽不下,也别让我逮到把柄,要不然我定会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一向不爱张扬的元羽翎都很赞同闻梦溪的话,说:“欧阳箐方才确实过分了,想必是云儿一味忍让退步,让她以为你是怕了她,对一些小人就是不能惯着,该教训的时候就要教训!”
闻梦溪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嗯嗯嗯”。
楚微云瞧着她两人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心中感动,笑道:“我明白的,放心吧,我身边有人。”
欧阳箐不过是在她面前蹦哒蹦哒,说些不甘心的话,想通过她达到一些目的,并没有伤害她的能力。
只要没她的忌讳,她也不想跟欧阳箐拼个你死我活。
两人见楚微云十分有主意的样子,也倒不再多说。
元羽翎想起一件事,微微皱了皱眉:“云儿,你跟震王妃的侄女有什么交集吗?”
楚微云摇了摇头:“并没有,怎么了吗?”
她只在宫宴还没开始的时候,偶然听到震王妃跟陶玉娇的对话。
她心知偷听人说话不是一件礼貌的事,也不愿跟那姑侄俩有什么牵扯,并没有听她们把话说完就走开了,这应当不算是交集吧。
元羽翎神情间有些不安,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我看到陶玉娇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你,似乎有什么算计。”
闻梦溪忙说:“我听说陶玉娇一心要当太子妃,自打回京,震王妃就一直帮她上下打点,还曾带着她去拜见太后,想必在太后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知道表姐你在皇室的恩宠,就想通过你达到目的,你可要小心应对。”
她和元羽翎都知道楚微云的刚正不阿,绝不会给任何人开后门,陶玉娇达不到目的,万一由此对她生出怨恨之心,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哪怕她有夜景煜的保护,也难做到万无一失。
楚微云道:“你们说的我也知道,不说陶玉娇了,欧阳箐也要我帮忙举荐她为太子妃,被我拒绝之后恼羞成怒,才在宴席上给我难堪。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我会应对,你们不用担心。”
闻梦溪撇了撇嘴:“她们太高看自己了吧?太子妃何等重要要紧,皇上和太后自有考量,哪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说句话就能定下来的?再说,不是我瞧不起陶玉娇和欧阳箐,不管她们的品行还是相貌,都没有资格成为太子妃,她们这般算计,到头来不但不能如愿,若是不知进退轻重,还会惹人厌恶,得不偿失,又何必呢?”
她在楚微云面前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说这话也没有看不起楚微云,觉得她在皇室面前没有话语权的意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