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云立刻跪行礼:“谢皇上恩赐,臣妇受之有愧。”
“起来吧。”昭宁帝面容慈祥,“你对皇室所做的一切,大齐无人能出其右,封你为诰命夫人,也只是朝廷对命妇赏赐的最高级别,否则朕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楚微云心中唯有感动,再次谢恩。
夜景煜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楚微云,身心愉悦。
他们夫妻两个从来不说谁是谁的附庸,谁借谁的势,谁沾谁的光,而是夫妻互相扶持,共同进退。
昭宁帝又叮嘱了他们一番,即让他们去拜见太后。
在太后那里稍坐,听了太后教诲,太后赐了二人礼品,两人这才回府。
随后册封楚微云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圣旨便到了永康王府,楚微云身价再涨,除了皇后和公主、太子妃,其他嫔妃郡主、朝廷命妇,身份都在她之下,在她面前都要恭恭敬敬。
无论楚微云寒冬期间、瘟疫横行期间,还是对小公主、昭宁帝的恩情,她受封诰命夫人都是天经地义。
旁人羡慕归羡慕,也有人妒忌,却没有一个人说她当不起或者不配。
若其他人能有楚微云这样的功劳,也会受封。
大婚过后,楚微云和夜景煜的日子便恢复了常态。
夜景煜每日只除了上朝,就是在大理寺处理案件,只要得空,就回家陪着顾文茵和楚微云。
平常夜景煜不在家,顾文茵和楚微云婆媳两个相处也无比融洽,一起聊天,一起做绣活。
楚微云还时常下厨做些点心吃食,顾文茵都会赞不绝口,直言自己娶了个万能的儿媳妇。
闻梦溪和元羽翎经常过来找楚微云聊天,一聊就是大半天,兴致勃勃。
顾文茵都会吩咐厨房为他们准备酒菜,让她们好生说话。
闻梦溪元羽翎两个很替楚微云高兴,不但有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夫君,还有个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婆婆,当真是掉进了福窝里。
楚微云听她们这样说,眼睛亮闪闪,脸色红润,全身上下都透着幸福。
想到韦苏,楚微云敛了敛笑容,问:“元姐姐,韦公子最近可曾向你暗示过什么?”
元羽翎眼里出现淡淡的厌恶:“最近我都不与他有私下见面,他送来小礼品,我也让丫鬟退了回去,我的态度他想必已经十分清楚,倒也没有过分纠缠,否则我不会对他客气。”
过了年,殿试就要开始了,韦苏还是要把心思放在温习功课上。
他毕竟住在国公府,凡事不敢做的太过分。
楚微云点头:“如此甚好,待到殿试结束,韦公子若自行离去便罢,若他还有别的心思,不用与他客气,就跟元大哥说,让他寻个由头,让韦公子离开。”
说起来当初是元玉衡主动让韦苏住下的,若殿试结束,韦苏不开口说走,元玉衡赶人,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韦苏如果一直赖着不走,就说明他品行不佳,任他继续留下,也会给国公府带来不好的影响。
元羽翎道:“这个我心中有数,已经与我大哥说过了,你不必担心。对了,最近我大哥和我父亲都在为玉罗河水匪的事担忧,此事王爷可曾与你说过?”
女子不得是干政的道理,她们三人都知道,只是她们的亲人都在朝为官,且都是昭宁帝身边的肱股之臣,很多事情也牵扯到她们的利益。
她们三个有的时候一起说话,也会谈起朝政之事。
闻梦溪接过话:“我也听我大哥和父王说起过,没迁都的时候,玉罗湖水匪就已经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怎奈种种原因之下,始终无法将之剿灭。”
“最近朝廷几次派人前去打探情况,想必是让玉罗河水匪感到了危机,他们近日行事越发猖獗,打劫了好几艘商船,还害了数条人命,就是在向朝廷挑衅。”
“我父王说皇上震怒,已经与朝臣商议了几次,要彻底解决水匪!”
楚微云眉眼间也出现了忧色:“此事王爷与我说过,只是玉罗河水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河面宽,水流湍急,河中心的鸟易守难攻,要除掉他们谈何容易!”
话说到这儿,她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元羽翎叹了一声:“就因为水匪实在是猖獗,又难以剿灭,才让他们嚣张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定都此处,水匪是一定要解决的,要不然后患无穷。”
这件事情到底不是她们能够解决的,三人议论了一阵,也就不再多说,转儿又谈论到了为安王选妃的事情上。
楚微云笑了重逢:“此事太后问起过我,想必还会再斟酌一番。如今朝臣中适龄的女子有些已经婚配或许了人家,安王妃之位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若是选不到合适的,看来也只能先册封太子,另择吉日立太子妃。”
太子册封大典定在腊月十二,以安民心。
闻梦溪笑道:“安王殿下温润和善,宽容大度,安王妃定要立个宽厚贤淑的,与太子殿下才会相配。”
一边说着,她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已经许了人家,否则定也是要先等安王选妃过后,才能说亲。
不是说安王不好,相反,安王就是太好了,她觉得自己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