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蕊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狠毒!
父亲还是像从前一样,眼里只有楚烨辰和楚微云,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吴氏气白了脸,都不顾萧晏安还在场,骂道:“我看你才是孽障!倩颖早跟我说过了,给楚微云下毒的是广平侯,与冰蕊无关!楚微云自己拢不住夫君的心,被夫君害了,与冰蕊没有半分关系,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枉为一家之主!”
楚承志铁青着脸,没说话。
说到底,吴氏是长辈,今天又是她生辰,他这个做儿子的再有理,也不能跟母亲论短长。
萧晏安适时开口:“楚将军,其实冰蕊声明脱离楚家之事,只是权宜之计,并非出自她真心。”
楚承志皱眉:“殿下此话何意?”
萧晏安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当时情况未明,敌我难分,本王还要暗中调查真相,为让恶人露出马脚,本王与冰蕊商议后,即由她假装脱离楚家,好迷惑敌人。她是楚将军的女儿,与楚将军血脉相承,怎可能脱离楚家?”
楚冰蕊流着泪道:“多谢殿下替妾身说明真相!父亲如果还不肯相信女儿,女儿唯有一死以前心志!”
说着话,她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
这也是她和萧晏安早就商议好的,为的就是回归楚家,为萧晏安谋利。
“不可!”吴氏赶紧叫住楚冰蕊,对楚承志怒道,“承志,冰蕊这么做,你还不能明白吗?你还是不是她父亲,竟这样心狠!”
楚承志也是不想让萧晏安看笑话,皱眉道:“行了!冰蕊,你还怀着身孕,别闹了,日后定要谨言慎行,不要丢了瑞王殿下的脸面。”
楚冰蕊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萧晏安的说辞,也没打算原谅她,只将她当成“楚侧妃”,并不当她是楚家的女儿,但她也不敢闹的太过,只好委委屈屈地说:“是,父亲。”
萧晏安眼里闪过一抹黯色,面上却不露异样。
今天他纡尊降贵,前来给吴氏贺寿的目的是得到楚微云,楚承志是不是原谅楚冰蕊,他并不在意。
楚冰蕊稍坐了坐,看到萧晏安的眼色,即起身出去找楚微云。
楚微云正陪着东阳王妃说话。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我一直没得机会与你好好说说话,所幸你现在跟广平侯和离,脱离苦海,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东阳王妃一边说一边笑,一点不在意形象。
楚微云心情轻松地说:“有劳姨母挂念,前些日子听溪儿说姨母染了瘟疫,我虽是担心,却不敢随意登门探望,怕连累东阳王府的人,还请姨母原谅。”
那段时间她苦于研究不出治瘟疫的药方,即便知道姨母险些受瘟疫所累,也不敢前往,心中实在有愧。
东阳王妃身子虽不弱,染上瘟疫也后也深受其苦,就算后来有了药方,也反反复复,折腾了两个多月,身体才完全好起来。
“言重了,你的所做所为我都已知道,云儿,你当真是叫人心疼,无怪皇上这般恩爱你,你值得!”东阳王妃想到早逝的妹妹,一阵悲从中来,语声都有些哽咽。
“姨母过誉了,我哪有那样好。”楚微云红了脸。
东阳王妃笑道:“自然是好的!云儿,你是没听到外面的人如何夸你,天上少有,地上无双,那些没有福气的人自然是不懂,懂你的人,不必你解释!”
楚微云脑海中划过夜景煜的一言一笑,眼里露出无限柔情。
东阳王妃看的真切,在她耳边轻声调侃:“想到永康王了?那孩子配你倒是还好,你若是喜欢,就抓紧了,别让旁人得了便宜。”
这个“旁人”,除了那些根本没机会靠近夜景煜的,就是指赫连雪。
自从赫连雪离开永康王府,自立门户,几乎所有宴会都与她无缘。
她只是老永康王妃的外甥女,又不是个讨喜的,只要不是老永康王妃特意交代过,没多少人给她面子。
她也不是个全没脑子的,知道如今这情形对自己不利,尤其之前又是寒冬又是瘟疫,她明哲保身,一直没在人前露面,倒是安稳。
楚微云脸虽红,神情却认真:“我知道了,姨母,我会的。”
以往她还是顾夫人的时候,有诸多顾忌,不敢放纵自己的情感。
如今恢复自由身,她自会遵从本心。
不大会儿,闻梦溪过来了,东阳王妃去喝茶歇息,让女儿陪楚微云说话。
“溪儿,你不是与我大哥说话?这么快就舍得跟他分开了?”楚微云心情好,开起未来大嫂的玩笑来。
闻梦溪红着脸瞪她一眼,又忍不住笑:“我一会子不拿我表姐夫说事,你倒笑话起我来了!”
这个“表姐夫”指的是夜景煜。
楚微云扬了扬眉:“你说呗,反正他又没来,我可不在意。”
“我听我大哥说了,早朝后安王殿下把表姐夫叫了去,许是有事情要表姐夫去做,他晚一点肯定会来。”闻梦溪先给她一颗定心丸吃。
楚微云笑笑:“嗯。”
闻梦溪挽住楚微云的胳膊,感慨道:“表姐,其实我一直想让你做我大嫂的,不过缘分这种事强求不来,只要你过的幸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