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气的要死,骂道:“穆婉秋那个贱货也是个不长眼的,非惹到永康王头上!五万两银子让她自己出,反正她有的是祖产!”
“不错!”顾清川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祸是她自己闯的,钱当然也要她自己出!我这就去牢里找穆婉秋拿钱!”
他也是才想到,这不正是一个知道道穆婉秋祖产在哪里的好机会吗?
其实他哪里知道,夜景煜故意要五万两,一是为了让顾清川出出血,二来也是逼一逼穆婉秋。
她没其他办法,就一定去别的地方取银子,夜景煜派的人就可以跟着她,知道其它银子在哪里。
顾清川去到大牢外,即便花了银子,打点那些衙役,他们也不准他见穆婉秋,他虽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回来。
两个时辰后,穆婉秋被放了回来。
她在大牢里虽然没受皮肉之苦,状态却非常不好,脸色惨白,惊恐地直打颤,身上又脏又乱,一副要呕吐的表情,看到顾清川,更是委屈万分,带着哭腔叫:“侯爷……”
顾清川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道,嫌恶地用袖子挡住鼻子,皱眉问:“你怎么出来了?你已经把那五万两银子给了永康王了?”
一提到这个,穆婉秋就气得浑身哆嗦:“永康王简直就是强盗!那把破琴怎么可能值五万两,他太过分了!”
她被放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夜景煜要她五万两银子赔偿那把琴。
她明明已经拿出了三十万两,还要再拿五万两,永康王当她有金矿吗?
她立刻拒绝,永康王又要把她关回去,她欲哭无泪,只能答应三天之内把银子送过去。
于氏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说!谁让你惹到永康王的?这五万两银子你自己出,休想指望侯府帮你出一文钱!”
穆婉秋气的浑身哆嗦,指着她养侯府的时候把她供到天上去,现在她出了一点事,这帮人就忙不迭把自己择干净,当真是把狼心狗费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有心说出夜景煜已经要走了她三十万两,这五万两她不想给,又怕于氏和顾清川得知她居然能拿出三十万两银子,会越发打她那些祖产的主意,再问她要。
若是她坚持不肯给,他们两个逮到机会弄死她,不是死得太冤了?
思来想去,她终究还是打消了说出来的念头,冷冷说:“这五万两银子我会自己出的,不老夫人费心。”
于氏看她答应的这么痛快,眼睛顿时亮了:“婉秋,你还能拿出五万两银子来?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祖产呀?”
穆婉秋本来想狠狠奚落于氏一番,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对下怒火,露出满脸愁容,叹了一声:“老夫人,我的祖产原本还是可以的,但是因为花掉了一些,现在又要拿出五万,两剩下的也就马马虎虎吧,怎么着我得留下点给自己傍身。”
她不说多也不说少,让于氏猜去。
如果她说没有了,老夫人狗眼看人低,必然不会再供奉着她,就含糊其辞,于氏才琢磨不透,不敢怠慢了她。
于氏有些讪讪然,还真不敢这就翻脸,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穆婉秋在母子两个探究的眼神中离去。
于氏接着就变了脸:“这小贱人还拿起架子来了!我猜她手上肯定还有不少银子,清川,你可得想办法全都弄过来!她今儿能得罪永康王,以后还不知道又得罪谁呢,咱可不能被她连累了去,把她的钱都弄过来,等她生下孩子,直接把她处理了!”
顾清川皱了皱眉:“永康王的事只是个意外,以后婉秋应该不会那么莽撞了。”
他对穆婉秋虽然不是爱到死去活来,当初确实也是因为对她有几分喜欢,才把她带进侯府来。
尽管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对穆婉秋的感情更加淡了,说到让她一生下孩子就死,他一时也下不了那么狠的心。
于氏眼睛一瞪:“怎么,你还真对那个小贱人上心了?难道你忘了楚微云说的话了吗?她就等着穆婉秋生下孩子把她给处死,你有多大把握,能对抗楚微云?要不然到时候直接把她送到楚微云手上,又不是你亲手杀死穆婉秋的,楚微云不愿意饶过穆婉秋,关我们什么事?”
顾清川这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心里更烦躁了。
不是他不帮穆婉秋,到时候楚微云非杀她不可,他确实阻止不了。
难道要他为了一个妾室,跟楚微云彻底撕破脸吗?
穆婉秋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探探穆婉秋的口风的。这次穆婉秋肯定要去取那五万两银子,我跟着去看看,她那些祖产到底在哪里。”顾清川眼里闪着算计的光。
——
夜景煜带人到穆婉秋所说的那个地方,果然找到了三十万两银子,他立刻趁着夜色,悄悄将银两运回,进宫向昭宁帝禀报。
昭宁帝得知后龙颜大怒:“好个穆婉秋,区区一个妾室,居然敢私吞赃银,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夜景煜道:“皇上,剩余的脏银还没有下落,此时不宜打草惊蛇,臣会尽快找到全部赃银,再将乙一干人犯绳之以法。”
昭宁帝颔首:“你行事一向有分寸,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