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安鄙夷地道:“不必。本王才不是那些蠢货,到时候囤的东西全都砸在手里,让人看笑话!没想到大皇兄居然也是个道听途说的,等到冬天他们的东西都卖不出去的时候,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哭!”
“殿下,顾夫人的铺子也没几间了,还要打压吗?”梁震接着问。
预言这种事情向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也不知道澜渊到底有几成把握确定今年是寒冬,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悄悄囤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自然要!”萧晏安眼神阴狠,“本王就是要楚微云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让她知道权势比财富更重要!”
“是。”
——
到了月底,董叔把几个铺子的账本拿来给楚微云,同时也向她禀报了在津州买铺子的情况。
这一段时间下来,大大小小已经买了八个铺子,吃喝玩乐兼顾,卖的都是百姓生活必不可少的东西。
当然也有向有钱人家售卖的首饰胭脂水粉等等,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
楚微云很是满意,在看账本时,眉头皱了起来:“这几家铺子月底的收益怎么忽然下跌了这么多?”
之前每天的进账都能有三四百两,最后这几天一下跌到几十两,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说到这个,董叔就气的脸色发白:“夫人有所不知,前几天也不知怎的,咱们这几家铺子前后左右的商铺全都开始针对咱们,把价格压得很低,咱们降价,他们跟着降,再降下去就要赔本卖了,可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就只为了打压咱们,不让咱们卖东西!”
“有这种事?”楚微云十分意外,“可是那几家掌柜的这几天得罪了什么人吗?”
在京城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头一回遇上被打压的情况。
她极会经营,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如无必要,从不与人起冲突。
二则京城百姓都知道哪些是她的铺子,看镇国将军的面子,也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过不去。
董叔道:“回夫人话,并没有。他们几个都是老实可靠的,不曾得罪什么人。不过据老奴打探,那些专门针对咱们的铺子,好像都在瑞王名下。”
楚微云眸光一亮:“原来是这样!”
那就不奇怪了,看来最近几天嘲笑顾清川和萧晏安的话都传到了他耳朵里,他又不好接着做过河拆桥的小人,就故意打压自己,好让自己向顾清川服软,继而为萧晏安挣回一些面子。
没想到萧晏安堂堂七尺男儿,又是皇子,居然也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付她。
恰在这时,夜景煜走了进来,道:“原来是哪样?”
楚微云挥了挥手,让董叔先退下,把事情跟夜景煜说了。
如今她对夜景煜的信任不亚于对自己的父亲,什么事情都不瞒着。
她跟夜景煜说,也不是要他为自己做什么,只是想让他知道而已。
夜景煜眼里露出凌厉的杀机,更有对萧晏安的轻蔑:“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放心,本王定会替你出头。”
“不!”楚微云摁住夜景煜的手,怕他会冲动起来把瑞王给揍了,“我不需要王爷在这件事上为我出头。现在咱们不宜与瑞王为敌,我那几个铺子也不挣几个钱,不怕被打压,随他折腾去吧。”
夜景煜反握住她的手,散去眼中的狠戾,似笑非笑问:“我家云儿就是财大气粗,连几个铺子都看不上眼了,将来若是当真迁都津州,本王还要跟着云儿混饭吃呢。”
原先他不理解楚微云为何要卖掉京城铺子,到津州去买,后来听她说了前世的事情之后,他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在楚微云的建议下,他已经暗中安排人去津州及其周边买了一些铺子庄子。
即便以后有什么变故,未必会迁都,那边的环境也不差,他买的铺子庄子都是可以赚钱的。
楚微云忍俊不禁:“王爷难道还想吃软饭?”
话出口她又有点后悔,担心会伤到夜景煜的自尊。
尽管两人之间已经彼此坦诚,平时相处起来也没有什么顾忌,“吃软饭”这种话对普通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夜景煜这样骄傲的人。
夜景煜不但不生气,反而往前凑了凑,声音中充满魅惑:“本王就是想吃云儿的软饭,云儿肯不肯养着本王?”
他是知道楚微云说这话完全没有羞辱他的意思,只是跟他打趣玩闹罢了。
他的女人他宠着,被说几句怎么了?
要得到女人的心,脸皮就要厚,他才不在乎呢。
楚微云是又好笑又感动,故意打趣说:“那就养吧,横竖王爷一顿饭也吃不了多少,难不成还能把我吃穷?”
夜景煜忍俊不禁,问:“你在津州买铺子都顺利吗?需不需要本王派人去帮你打理?”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楚微云正色道,“我已经让董叔在津州买了七八个铺子,还有一些田地,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身边现在也没有几个合用的,你帮我找一些有经验又忠诚可靠的人,到津州先帮我打理着,等我过去了再具体安排。”
夜景煜点头:“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本王。对了,本王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楚将军如今正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