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晴也冷冷道:“不错,我了解雪融妹妹,她一向温婉善良,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做错事,楚微云,你就是见不得她好!”
楚微云勾了勾唇:“事实到底如何,何家会查个明白,我劝二位还是先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不然到时候就太打脸了。”
谭晴冷笑:“你除了搬弄是非,欺压冰蕊妹妹,还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淮阳侯神情高傲地瞥一眼楚微云:“楚微云,你闹成这样也够了,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真是拉低了永康王府宴客的水平!”
楚微云黑眸中闪过刺骨寒意:“淮阳侯,你与其威胁我,还不如看好你家夫人,她如果不来惹我,我也懒得理会她,否则她也不会好过!”
“哈!”谭晴怪笑一声,“你想把我怎么样?也要污蔑我跟人偷情,未婚先孕?我可是有夫君的,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楚微云淡淡一笑:“侯夫人说笑了,谁人不知侯夫人过门三年无所出,明里大度地给淮阳侯纳妾,延续香火,实则根本不能接受别的女人为淮阳侯生下孩子,谁有了身孕,侯夫人一碗打胎药送过去,赚足了贤良名声的同时,也杜绝了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将来容不下你的可能,一箭双雕,高明!”
这是她前世被囚于小院时,穆婉秋带着一对儿女在她面前炫耀时,告诉她的。
穆婉秋那时笑的很得意,说她是个蠢的,真愿意妾室生下孩子,记在她名下,看看淮阳侯夫人多聪明,绝对不允许淮阳侯的孩子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
淮阳侯脸色大变,一把掐住谭晴的脖子:“她说的是真的?我那几个有了身孕的妾室小产,都是因为你送了打胎药?”
谭晴慌乱无比:“没有,不是我!侯爷,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为你能留下后代,给你纳了那么多妾室,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我没做过,你不能因为楚微云的话就污蔑我啊!”
“你还不承认!”淮阳侯越想越不对,“难怪她们一开始怀的胎都好好的,不出三个月必小产,原来都是你动的手!贱人,你敢害我的孩子,我要你的命!”
他掐紧谭晴的脖子,眼看着她额头青筋暴起,直翻白眼,还不松手。
楚微云淡然提醒:“淮阳侯,这里是永康王府,你确定要在这里闹出人命?”
淮阳侯脸色一变,立刻松手。
谭晴抓着喉咙呛咳,拼命喘息。
淮阳侯厉声说:“毒妇,我必休了你!”
说完大步离开。
“侯爷……”谭晴艰难叫一声,顾不上理会楚微云,手脚并用爬起来,踉踉跄跄追上去。
周围那些本来想趁机踩踏羞辱楚微云的千金贵妇都露出忌惮的表情,四下散开了。
楚冰蕊脸白如纸,眼神慌乱:“楚微云,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楚微云眼神诡异:“上辈子知道的。”
“你……疯子!”楚冰蕊骇然,急急离开了。
贱人越来越难对付了,必须尽快毁了她,最好弄死她,永绝后患。
楚微云耸一下肩膀,表情无奈:“说实话她都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不远处的假山旁,夜景煜和元玉衡并肩而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高深莫测。
“景煜,你觉得云儿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元玉衡摸着下巴,眼神思索。
夜景煜瞥他一眼:“云儿也是你叫的?”
元玉衡一愣,失笑道:“这是重点吗?再说羽翎跟云儿姐妹相称,我叫声云儿不过分吧?说正事,我总觉得云儿妹妹有些神秘,好像知道多了不得的事。”
“她拜了澜渊为师,又一直研读,对占卜一道很有见解。”夜景煜眼神深沉。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他也承认元玉衡所说,楚微云确实变的越来越神秘,让人看不透。
“原来如此。看来澜渊当真有真本事,他推算的今年是百年不遇的寒冬应该是真的,我也囤些米粮木炭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元玉衡之前还不怎么往心上放,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安。
“有备无患。”夜景煜看到萧晏安跟着楚微云过去,立刻跟上,对元玉衡一摆手,“你先去喝酒,我一会来找你。”
——
“侯夫人,留步。”萧晏安跟着楚微云到了花园,上前把人拦下。
楚微云神情戒备:“见过瑞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侯夫人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本王的气?是不是要本王向你道歉,你才会消气?”萧晏安语气温和,脸色不大好。
毕竟断了三根胁骨,这才几天,肯定是好不起来的。
不过永康王府的宴席,他肯定要来,这是他拉拢朝臣和外部势力的好机会。
楚微云心说你还有脸提那天的事,面上也不显怒色:“殿下客气。”
“果然还在生气。”萧晏安上前一步。
楚微云立刻后退:“殿下自重!”
“夫人对本王误会太深了,其实那天本王是故意的。”萧晏安停了脚步,坦然看着她,“本王早听闻广平侯对夫人变了心,宠妾灭妻,本王质问他,他却不承认,本王就有意设局,假装对夫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