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男子,似乎在翻阅什么,而后接着道:“你既然拿了入口处那柄正轩剑,正好这慕氏内功的改进之法,倒是可以拿去参研一番,教你那情郎多学着点。”
慕长云心中轻嘲,这两人,分赃倒是理直气壮,好生不要脸。没想到这男子竟是路菲菲的主人,不知是否就是那幕后黑手,又与那琨虞公主是何关系?
只听那路菲菲接着道:“多谢主人。只是,此法唯有修炼慕氏内功者,方可研习,对昊哥,似乎同样无用。”
那男子嗤笑了一声,说道:“你那情郎不是对女子颇有手段么,让他去搭上那慕家长女,把人弄到手,慕氏心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之后路菲菲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言语,似是不太情愿,半晌,才又开口道:“如今主人与属下皆受伤颇重,不如在此调息养伤几日,再寻出路。”
“怎么,怕你那情郎发现你受伤?到时候他找不见你,可不得移情别恋了?”这人句句往路菲菲心口上戳,但路菲菲却半个字也不敢反驳,只是面上带出些难堪伤痛之色。
“行了,此人在武学上多少有些悟性,野心也足够了,本座若有合适的功法,会多替他留心一些的,你到时找些借口让他偶然得到便可。尔乃本座爱将,这点小事,本座还是乐意通融的。”
“是,多谢主人恩赏!”
慕长云听到此处,心中怒火熊熊而起。这伙人,竟然又把主意打到自家妹妹头上,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示意柳栖雁自己搂紧,他悄无声息地将之前收起的石箭从怀中取出,捏了两根在手中,矮下身子,微微侧头望向石室里。
那男子身长玉立,背对着入口,身上有些暗渍无法看清,似是血迹,而路菲菲则低头躬身站在男子身前,肩上,腰上,腿上都有明显的血迹,晕染在浅色的衣裙上,显是受了不少伤的。
慕长云不再迟疑,运力将手中石箭疾射而出,破空之声顿起。那男子反应迅捷,却被伤势所阻,勉强避过要害之处,却依然被石箭射中了腿部。而路菲菲伤势较重,几乎无法快速行动,一箭被穿透了肩膀。
柳栖雁此时气力也早已回复了几成,在慕长云射出石箭的同时,自他背后飞跃而出,亮起兵器便向二人飞扑而去。
“什么人?!”那男子受伤之下大惊,转头向两人看来,只见他面上覆着一银色面具,声音自面具后传出,显得沉闷怪异。但这一声惊呼却不再有之前的沙哑之感,慕长云听后,顿有似曾相识之感。
路菲菲一见二人,手中抓紧书匣,挣扎爬起便想逃跑,柳栖雁又如何能如她所愿,立时拦在她身前。
“二位可真有闲情逸致,跑来慕家的地方商量怎么对付慕家!怎么,路姑娘前番害人不成,如今却还跑来偷盗?”柳栖雁心中极为不爽这路菲菲,见到石桌上放着一把古朴的长剑,想来便是二人口中的正轩剑,便一把取过拿在手中,同时出口讽刺。
“原来是慕公子与柳公子。”路菲菲猜到之前她与主人的对话被这二人听见,也不再试着去解释,只是一脸愤恨地盯着眼前这人,之前就是这姓柳的坏事!此时又来阻碍她与主人,实在是可恶!
而那面具男子却依然镇定自若,站在一侧以剑护身,恢复了之前的沙哑之音,道:“正轩先生在此处封存秘藏,却留有两条通道,原本就并非唯有慕氏后人可寻得。所谓先到先得,二位来晚了,就血口喷人说我等偷盗,实在不妥,莫非是想将我等所得之物抢走不成?”
“阁下还是收起你那些小算盘吧。”慕长云对这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有些无语,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此处入口水域本属于慕家别庄私产,而这洞穴更是位于慕家别庄花园之下,洞中之物乃是慕家先祖留存,阁下偷偷潜入偷盗不说,还欲算计我慕家子孙,这般强词夺理,实在是恬不知耻了些。”
“长云何必还与这两人说理,既然敢来偷,杀了便是!”
柳栖雁此言一出,路菲菲先是变了脸色,如今她与主人皆有伤在身,若是这二人要来硬的,以他们的情况,必是拼不过的。
而慕长云那边也已将那面具男子制服,只是不知其用了何种方法,脸上的面具竟无法揭下,慕长云试了一次不成,也只得作罢,但心中依旧疑惑,对此人的熟悉之感究竟从何而来,究竟是上一世曾见过,还是……?
“二位还是将盗得之物交出罢!”慕长云此言一出,柳栖雁立刻配合地将兵器横在路菲菲面前。即使再不情愿,她也只得将手中紧抓着的书盒扔了出来,慕长云一把接过,而后看向了面具男子,“阁下手中之物,还请交回。”
男子呛咳一声,面具之下鲜血溢出,适才与慕长云过招时接了他一掌,如今气血翻涌,内伤有些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迟疑着在怀中摸出一灰色小匣子,将之放置于手掌之上。
恰在慕长云接过匣子时,趁着面前之人注意力略有分散,路菲菲口中无声射出一枚细针。柳栖雁一时不察,躲闪未及,手腕处被那细针射中,立时暗道不好,却不及反应便身形一软,倒卧在地。
男子见状,猛地向前洒出三颗弹丸,慕长云不知其为何物,闪身躲避,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