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轻飘飘撬开赵玉兰的嘴巴,她嚣张了一辈子,哪里真的经历过这种恐惧?撕扯的尖叫中,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现场,一塌糊涂的骚臭味让安素素扭过头,无法直视。
“算了吧。”
陆安推开小门,从后院回到诊所大厅。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陆安暗暗摇头,叹息一声。
那个陈飞宇被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赵玉兰不管怎么说,都是林清婉的母亲。
虽然两人已经离婚,可几年的朝夕相处,让他并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安素素抬了抬手,保镖起身退后,将外面那群混混驱离。
即便她心中不情愿,可此时此刻也不想违背陆安的意愿。
“安小姐,这次的事,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安素素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帮自己的未婚夫解决麻烦,这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她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儿,立刻又道:“不过,既然陆先生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这个人情素素就接下了哦。”
“那么,陆先生,关于婚约的事……”
“你真的要嫁给我?”陆安扭头看着她,目光穿透灵魂
,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所想。
“当然是真的。”安素素目光明亮。
“我是陆家弃子,而你,是天都豪门。”
安素素摇头,“我可不像那些女人,只看表面,愚蠢不可救药,不过,虽然我想嫁给陆先生,陆先生却不见得想娶呢,毕竟,你连我真正的样子都没见过。”
安素素的手放在面纱上,“一周之后的离城招商大会我还会出现,如果陆先生想好了,就摘下我的面纱,反之,素素也会很识趣的离开。”
“不过有一点素素要提醒陆先生,一旦陆先生选择摘下素素的面纱,那么不管素素的容貌有多么不讨喜,陆先生都要迎娶素素哦,这是我们安家的规矩。”
说完,安素素上了自己的车。
片刻后,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驶到诊所门口,接走了陆安。
听发动机的声音远去,赵玉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四处偷瞄,确定安全后一个蛄蛹坐了起来,“嘶!哎呦呦我的腿!”
“娘的,没完,这事没完!”
“小骚狐狸,你给老娘等着,这笔账我一定一分不少的跟你算回来!”
“还有陆安你
个小畜生,你以为找个有钱的破鞋就能把老娘唬住了?我告诉你,这次是老娘失算了,没有拿出全部实力!”
“等我女儿彻底坐稳了跟长空集团的合作关系,到时候你就是一坨屎,老娘想把你踩成什么形状,你就得变成什么形状!”
赵玉兰挪动到陈飞宇身边,将他翻了个面,看到陈飞宇的惨状,赵玉兰吓得花容失色。
“哎呀呀,真是造孽啊,这个小贱人,怎么把陈少打成这副德行了?头都肿成猪头了,好好的一个人,活生生打成了残废,这就算能治好怕不是也废了吧?”
“啊呸呸呸,瞧瞧我这张乌鸦嘴,以聚阳集团的实力,什么神医国医找不到请不来?”
“陈少你别急,我这就喊救护车。”
……
“陆先生,小的见您表情好像有些不高兴,是哪里的鼠辈惹了先生不快?小的这就让人料理干净。”劳斯莱斯车内,负责开车的人十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偏肥胖,但目光却十分犀利,给人一种鹰视狼顾之感。
若有认识他的人坐在车内,定然会惊的合不拢嘴。
因为这个身宽体
胖的男子正是离城首富,钱东升,身价千亿,多次蝉联福布斯榜首位置。
这样的顶级大人物,便是离城城首见了也会礼让三分,给足面子,可现在他却甘愿成为一名司机,姿态谦卑,一口一个陆先生,将自己的姿态衬托的很低。
“小事,我离婚了。”
“什么?”钱东升惊愕难明。
半响,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的斗胆一问,陆先生您跟林小姐感情一向很好,怎么会离婚呢?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陆安苦笑一声,看向窗外,“他嫌我常年待在诊所中,不思进取,一事无成,已然配不上她如今公司总裁的身份。”
听到这话,钱东升瞬间绷不住了,怒火中烧,“混账东西!这叫什么话?她也不看看她林家之所以有如今地位,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若非陆先生您福泽四方,为她广开人脉,拓宽资源,各种项目喂到嘴上,她林氏集团凭什么在百家争鸣中脱颖而出?这群忘恩负义的白养狼,真是岂有此理!”
“想当年要不是您宅心仁厚,救了她林清婉,她现在还是个毁了容的丑八怪
,哪里有机会翻身崛起?成为如今的离城美女企业家?她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却看不清自己,看不清局势,这种愚笨的女人根本不值得陆先生为她付出这么多。”
钱东升越说越愤怒,情绪激动,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行了,多说无益,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陆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深究。
“是是是,那林清婉选择离婚,对您而言反而是好事,这女人眼前不识真龙,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