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芝狠狠的咬着他的一只耳朵,殷红的血汩汩而出,沾满了她的嘴巴。
那一只耳朵,就这么被她咬下了一半。
她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吸血恶魔,恨恨的瞪着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武泉,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吗?我不过是想给你留面子,想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体面而已。”
“既然你不要这个体面,那我收回就是了!你给我等着,我祖父,父亲和兄长
定会为我出气的!”
武泉右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掌心全都是血。
听到这话,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戾。
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做着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条路可是你自己找的。
“你要干什么?”见他再一次弯腰,慢慢的朝着她倾身,甚至那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五指张开,
慢慢的朝着她的脖子而去。
贺兰芝慌了,
眼里有着明显的恐惧。
“你放心,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关心你而已!”武泉冷声道,然后朝着她的小腹狠狠的一拳重击。
“啊!”贺兰芝痛苦的惨叫,而他则是快速的扯过被子,直接蒙住她的脸,不让她发出声音来。
拳头,
一下一下
狠狠的击打着贺兰芝的腹部。
不是小产了吗?那就直接大出血去死吧!
威胁我是吧?那你就去死吧!死了就不会再威胁我了。
慢慢的,贺兰芝的声音很轻了。
“武泉,你给老子滚出来!”门外传来凌厉的怒吼声,然后“哐当”一下,屋门被重重的踢开。
武泉快速的将蒙住贺兰芝的被子拉下,
双手再次捂住自己的耳朵,“娘子,娘子,你别这样……来人,来人……”
“岳……岳父?!”他一脸惊恐的看着闯进来的贺政,然后“扑通”跪下,“岳父,都是小婿不好。还请岳父责罚。”
“你这……”贺政一脸震惊的看着全都是血的武泉,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
武泉小心翼翼的拿下自己捂着耳朵的手。
然后……那只剩半只耳朵的样子就这么呈现在贺政面前。
见状,贺政倒吸一口气。
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阵痛意传来。
他女儿这下嘴确实是够狠的啊!竟是把武泉的耳朵给咬掉了半只。
但,也是他罪有应得。
转眸朝着床上的贺兰芝看去,只见她嘴里叼着半只耳朵,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的躺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岳父,兰芝生我的气。这些都是我该受的。”武泉拉着贺政,一脸认错态度很好的说道。
“本就是你该受的!”贺政毫不犹豫的一脚朝着他狠狠的踹去,直接就把武泉给踹倒在地。
然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揪着他的衣领就往屋外拖,“老子今天不好好的收拾
你,老子就不是贺政!我的女儿,你也敢这般欺负!”
武泉不吭声,就这么由着他将自己拖出屋外。
老夫人等人匆匆赶来时,武泉已经被贺政揍得倒地不起了。
鼻青脸肿,满脸是血,那样子就连他亲娘都快认不出来了。
而屋内的贺兰芝,却是没有一个人去理会。
在武泉看来,定是活不了了。
相对于武泉这边的拳打脚踢,大动干戈,武青那边倒是相对相静了。
慕家没有人替慕芸撑腰出气,别说是大房了,就是她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在得知她没有将事情办妥后,除了对她的失望还是失望。
此刻,慕芸只觉得孤立无援,无比凄凉。
这就是她的家人,任何时候,
利益当先,绝不会想到她的死活。
所以,这也是她羡慕慕念安的原因了。
大伯和大伯母,对于慕念安这个女儿,那是真是疼爱至极。
如果今天换成是慕念安受了委屈,大伯一家绝不可能就此善罢干休的。
准确来说,大伯和大伯母都不可能把慕念安嫁给进武家。
“我不同意你纳妾。”慕芸恶狠狠的瞪一眼战战兢兢站于一旁,一副很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颜玉,对着武青冷声道,“你另忘记了自己答应过我的。”
武青朝着颜玉看一眼,对着自己的贴身小厮武砚
道,
“你带颜姑娘去厢房歇着。”
“是!”武砚应着。
颜玉朝着武青端端正正的一行礼,“奴先告退。”
屋内,只剩下武青与慕芸。
两人的脸色不都太好,特别是武青,阴沉阴沉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一般,给人一种浓浓惧意。
这样的冷冽感,是慕芸从来没有感觉过的。
她与武青成亲三年,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软弱的,无能的,可欺的。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工具人,任何时候,
任何人都可以踩上两脚。
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