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尘转身,那匕首就这么“噗哧”一下,捅进他的腹部。
殷红的血,汩汩而出。
但在琼妃的脸上却没有看到心疼或是自责,唯只有得逞后的阴冷,还有冷漠。
赫连尘就这么看着她,眼睛不带眨一下,就好似这匕首捅的并不是他的身体。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痛意,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让人害怕。
不知为何,看着他这冷静到几乎不像是有事发生的表情,竟是让琼妃冷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松开那握着匕首的手,往后退去两步,挺了挺自己的背,凌视着他,“我说了,把这婚退了。”
“我也说了,这是太后赐婚,父皇同意的,退不了。”赫连尘一字一顿道,“就算不是太后赐婚,这婚我也不会退的。”
“所以,你是非娶慕念安不可?”琼妃咬牙盯着他。
“非娶不可!”
“既如此,”琼妃深吸一口气,那凌视着他的眼眸里迸射出一抹狠厉森冷的寒芒,“这个儿媳妇,我不会认的。”
“你认不认无所谓,我认这个妻子就行了。”赫连尘说道。
“我也说了,你的命是我给的。”琼妃的声音又是阴冷了几分,“没有我,便没有你赫连尘。现在,我想把你的命收回,你自行了断吧。”
“呵!”赫连尘不屑的一声冷笑,右手握向那还插在腹部的匕首,缓缓的拔了。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一般,拨刀的动作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鲜血很快染透他的衣摆,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就像是画了一朵盛开的牡丹。
“你要干什么?怎么,还要弑母不成?”见他手执匕首,琼妃瞬间警铃大作,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甚至还往后退去几步,做出一副与他搏杀的动作。
看着她这动作,赫连尘又是一声自嘲的冷笑,“这一刀,就当是还了你十月怀孕生下我的情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说着,将手里匕首往地上一扔。
“互不相欠?”琼妃冷笑,“孽障,你休想!这辈子,你都休想与我两清。”正转身的赫连尘再次转身看向她。
这一次,他的眼眸里一片冷情,“有本事,你就来拿!拿得走是你的本事,拿不走,是你无能!”
“你以为有太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了?”琼妃恨恨的瞪着他,“赫连尘,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你的母亲,不过只是一个皇后的婢女。你只是一个爬床后的产物!你的存在,是对皇上的一种耻辱!”
“你越是出色,越是在提醒着他当初的不堪。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注定是不被欢迎和喜欢的!”
“赫连尘,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好下场。也得不到心爱的人!”
是,她得不到的,这个孽障也别想得到!
她不能拥有的爱情,凭什么夏芷穗的儿子就能得到?
不能!他还想娶慕长林的女儿?做梦去吧!
“那是你犯下的错,与我无关。”赫连尘面无表情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不再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
定远侯府
“呜!”
正陪着许知渺的慕念安,猛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很是痛苦的闷哼出声。
“怎么了?”许知渺一脸担忧的问道。
“念安,哪不舒服了?”郦婉如亦是紧张的问道。
慕念安的身子微屈,一手重重的按着自己的腹部,另一手则是紧紧的抓着椅扶。
她的额头渗出一颗一颗豆大的汗,脸色更是瞬间一片惨白。
“疼,肚子好疼。就像是被刀重重的扎了一下,很疼。”她很吃力的说道。
“夏月,快去请府医。”许知渺对着夏月说道。
夏月赶紧跑着离开。
春雨和秋收赶紧一左一右扶着慕念安进内屋歇下。..
“怎么会突然之间肚子痛?是不是这两天要来葵水了?”许知渺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慕念安问。
慕念安摇头,“不应该,我的小日子还有十几天。”
“没事,不怕,府医马上就到了。”许知渺安慰着她。
“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就还有一点隐隐的痛。”慕念安说道。
“等府医来了,诊治看看。别紧张,我和婉如陪着你。”许知渺握着她的手。
“对,我和嫂嫂陪着你。念安,你别怕。”郦婉如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一脸郑重道。
府医来得很快。
很认真仔细的给慕念安把脉,问寻,查看眼睛。
最后得出的结论:没有任何不适,身体好的很。
啥?!
许知渺与郦婉如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没有任何不适,那她为什么刚才痛成那样?”
“对啊,你看她的脸色,现在都还白着。这汗,都还在往外渗。怎么就无碍?”
“许是天气转凉,一时之间不是很适应。老夫开一方子,让三小姐调理调理。”府医一本正经道。
“不用了。”慕念安拒绝了,“有劳安叔了,我现在好像没事了。”
“念安,你怎么了?”门外传来老夫人与奚氏无比紧张又担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