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郦珩毫不犹豫的说道,“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你觉得我凭什么放过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过你?”
“我现在只是让你选择你的死法而已。”
“郦珩,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弟。你叫了我九年的二姐,这些年来,二姐对你不好吗?”
郦婉樱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她想走感情牌打动郦珩,到底不过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总不至于比慕臻那些人还要难搞定的。
她自然是不想死的,所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争取一下。
“郦珩,二姐只是一时糊涂,是被慕逸文给利用的。二姐没有真的想要你死的。”
“你是我弟弟啊!是我们所有人疼在心尖上的王府世子。郦珩,你给二姐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朝着郦珩跪行而去,只是那视线却是直直的瞥在郦珩脚下的那一把匕首上。
如果……她速度够快的话,还是能一刀捅死这小贱种的。
不,应该先捅了他身边的那个会武的狗奴才。
这狗奴才死了,那弄死郦珩这个小贱种,还不是易如反掌。
想着,她声泪俱下,痛苦悲伤,“郦珩,你就原谅二姐这一次吧!二姐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二姐都听你的。”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二姐……”
“贱种,你去死吧!”她快速的捡起那匕首,朝着郦珩狠狠的刺去。
但……
她的匕首根本就没有机会碰到郦珩。
只见十七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她手里的匕首,然后朝着她的脖子就那么轻轻的一抹。
郦婉樱说不出话来了,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死死的盯着郦珩。
郦珩就这么看着殷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流出,却并点没有害怕与惊恐之色。
往后迈离两步,一脸冷漠的看着她,“我本来是打算给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要。”
“既如此,那就好好上路。他们都在等着你,你不至于孤单。”
郦婉樱还想再说什么,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如意,进来。”郦珩沉声的声音响起。
如意推门进来,“世子。”
“处理了,屋子也洗干净了。”沉声吩咐着。
“是!世子,奴婢会处理干净的。”如意应着。
“十七,我们走。我都想母亲和姐姐了。”
“是,世子!”
慕逸文没有等来郦婉樱杀了郦珩的好消息,却是等来了郦珩来侯府。
在看到郦珩的那一刻,慕尔缙与慕逸文父子知道,郦婉樱并没有得手,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没有真的指望她成事的。
这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只是让他们吃惊的是,郦珩这个人的变化。
这哪里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病蔫蔫的郦珩?
虽说身子还是瘦瘦弱弱的,但却是没有半点病态之色了。
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眼神灼灼,分明就是一个斗志昂扬的孩子。
这……
父子俩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是都说郦珩命短,活不过十岁吗?毕竟之前见到他的时候,确实是一副病入膏肓,快要死的样子的。
“二舅舅,大表哥。”郦珩笑盈盈的唤着两人,礼貌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父子俩收回神情,朝着他一笑。
“珩哥儿看起来身体很好啊!二舅舅看到你这个样子,很是欣慰。以后再也不用担了。”慕尔缙一脸慈爱的看着他。
“是啊!大表哥也替你高兴。”慕逸文点头。
郦珩依旧笑得如沐春风,“都是托的二舅舅和大表哥的福,我才会无病一身轻。才能有机会来到二舅舅和大表哥面前。”
“呵……”父子俩讪讪的一笑,并没有接话。
托他们的福?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暗示什么呢?
当然了,就算听懂了,也不可能会承认的。
这会是在西院,而且还是郦珩自己来西院给这个二舅舅请安的。
准确来说,是郦珩从庄子来侯府,一进侯府大门就直接来的西院给这个二舅舅“请安”。
就连老夫人这个外祖母,他也还没去请过安。
他就是要给这个二舅舅和大表哥一个意外的惊喜。
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慕尔缙和慕逸文父子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确实十分震惊。
在他们看来,郦珩这个病秧子应该已经去见郦茂桉了。
可是现在却笑盈盈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自然就是郦婉樱那个废物又失败了。
所以,他这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是挑衅?是他的意思?还是老东西和大房那些人全部的意思?
一时之间,父子俩倒是捉摸不透郦珩这个孩子的用意了。
自那天与老夫,大房撕破脸后,慕尔缙与慕逸文父子俩就再没有去过老夫人的庆安居。
也没想到郦珩会来西院,客客气气的与他们说话。
当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