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许崇山一脚踢翻一个凳子。
他一脸阴鸷森寒,那一双眼睛就像是两个着火的火团,燃烧着熊熊的火苗。
阮黎姿,你好得很啊!
又给我戴了一顶绿帽!
有孕一月有余!
可是,许崇山却是清楚的记得,他与阮黎姿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同房了。
就是在许知渺和许盼月出嫁那天起,他与阮黎姿就不曾同过房。
既如此,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绝不可能是他的。
屋内,老太太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微怔了片刻,然后想到了什么。
转眸朝着床上依旧昏迷的阮黎姿沉沉的看一眼,对着李妈妈沉声道,“双兰,你给郑大夫打着下手。”
“是,老夫人。”李妈妈应着。
“成妈妈,跟我出来。”老夫人的视线落在还跪于地上的成妈妈身上。
成妈妈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道,“老夫人,奴婢不放心夫人,奴婢……”
“这里有双兰和大夫!”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一脸冷冽的盯着她,“别再让我说第二遍!或者,我让人来请你出去?”
“不,不,不!”成妈妈连连摇头,一脸惶恐,“奴婢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没再说什么,只阴恻恻的瞥她一眼,便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成妈妈赶紧起身跟着出门。
施星院
“来人,给成妈妈上刑,杖二十。”一进许崇山的施星院院子,老夫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成妈妈大惊,“扑通”跪下,“老夫饶命!奴婢……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老夫人告之奴婢。”
“不知哪里做错了?”老夫人一脸阴冷的俯视着她,“你连自己哪里做错了都不知道,那就更要罪加一等了。那就杖责三十。”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成妈妈重重的磕头。
她这个年纪,别说杖责三十了,就是二十板下去,也得丢了半条命了啊!
这要真是三十板下去,那她可就必死无疑了。
这个时候,成妈妈终于想通了。
这老夫人让人从夫人的屋内出来,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啊!
眼下夫人受伤昏迷中,可救不了她啊!
老夫人就是真要将她杖毙,她也只能认命。
猛的,视线落在刚刚进院子的许崇山身上。
手脚并用,朝着许崇山爬过去,“老爷,老爷,你救救奴婢。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照顾着夫人。老爷,求你替奴婢向老夫人求求情,饶奴婢一命啊!”
“饶你一命?”许崇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成妈妈连连点头,“求老爷救救奴婢。奴婢一定感激不尽,当牛做马回报老爷的恩情。”
“老爷,奴婢跟着夫人一起进的许府。这十七年,奴婢全心全意的侍候着老爷夫人,奴婢从来不曾有过二心。”
“求老爷为奴婢求求情啊!夫人伤重,奴婢还想继续照顾服侍夫人啊!老爷,奴婢求您了。”
说完,又朝着许崇山重重的磕头。
许崇山一脸冷漠的看着她,眼眸里有着明显的狠戾。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许崇山冷声道。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成妈妈连连感谢,又重重的磕头。
“先别急着道谢,我的话还没说完。”许崇山睨视着她,一字一顿道,“说吧,阮黎姿去见了谁。”
“……”成妈妈的身子僵住了,她的额头贴于地面,双手伏于地面。
“你想清楚了,我不逼你。”许崇山冷声道。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老夫人说道,“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的儿子儿媳,如今都是我许府的家生子。还有你那五岁的孙儿。”
“成妈妈,你考虑清楚了。是替阮黎姿死咬着秘密,还是你们一家一起,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老夫人!”成妈妈猛的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老夫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是无辜的啊!”
“老夫人,奴婢求你放过他们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许家就是该死?黎锦就该死?知渺就该死?我儿崇山就该被她阮黎姿戴了一次又一次的绿帽?!”老夫人凌视着她,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
闻言,成妈妈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双眸瞪大如铜铃,一眨不眨的看着老夫人,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怎么……老夫人会知道的?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夫人一直都是瞒得很好的啊!除了夫人,也就只有她知道。
小姐和少爷的身世,就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啊!
可是现在……
老夫人和老爷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你还觉得你们一家能活?”老夫人冷声问。
“老夫人,奴婢……”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你告诉我,许盼月和许钰凡姐弟俩不知情,我都会相信。至于你……”
“你我得我会信吗?你可是阮黎姿的心腹!这些年来,为她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