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逸文脱口而出,“她说,喜欢我,从小就爱慕我。还有是许尚书看好我,想与我合作,支持我成为下一任定远侯,扳倒大房。”
巧儿笑了,“少爷,这话您相信吗?她又是如何知道您想扳倒大房,取而代之的吗?”
“毕竟这件事情,除了老爷夫人,也就奴婢知道了。就连大小姐和三小姐也不曾知道。她一个闺阁女子,又跟我们没有任何接触,如何得知?”
“她可是世子的未婚妻,为何要帮着少爷?世子可是将来的侯爷,她放着世子妃,未来的侯夫人不要,非跟许大小姐换亲?”
“把这个大便宜给许大小姐,据巧所知,她和许大小姐可算不上是姐妹情深的。甚至姐妹关系很差。”
“所以,奴婢觉得,她定是没有跟少爷说实话。少爷,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是大房那边派过来的细作?”
这话,慕逸文往心里去了。
毕竟昨儿在许府,许盼月可是那么想往慕少臣身上扑的。
这会,人还没进屋,便是又听到许盼月要去慕少臣的玉笙居。
如何让他不生气,不动怒。
但,听到许盼月提起想将许知渺邀来韶光园,唇角便是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见状,许盼月知道她赌对了。
慕逸文是对许知渺生出好感了,想要占有许知渺了。
尽管在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心里却是对许知渺恨透了。
这不要脸的贱人,既把世子迷得七晕八素的,现在还把慕逸文的魂也勾走了。
她真恨不得将许知渺的那一张脸给撕碎了。
但她不敢。
至少目前来说,她不能得罪慕逸文。
“夫人倒是很懂我的心。”慕逸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此,就辛苦夫人了。为夫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又是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许盼月,噙着愉悦的浅笑,转身离开。
看着他渐远的背影,许盼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一般。
“小姐。”正打算叫白露重新来给她梳妆,却见葛妈妈匆匆进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到脸色惨白的许盼月,葛妈妈一脸关心的问。
许盼月摇头,“我没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葛妈妈抿唇一笑,“小姐,婉如郡主来了。已经朝着东院去了。”
闻言,许盼月低低的一笑,“倒是来得快啊!看来,这郡主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对付许知渺啊!葛妈妈,给我梳妆换衣,身为妹妹,我自然是要跟姐姐同声同气的。”
“是!”葛妈妈笑盈盈的点头。
……
东院
上朝的定远侯还未回府,侯夫人则是去了庆安居陪老夫人用早餐。
至于许知渺的每日晨请,她直接给免了。
理由很充足:新婚夫妻,自然应该呆在一起。别为了这无关紧要的请安而耽误又浪费了小夫妻的美好时光。
若是因此而让她抱不上孙女,那她可就是罪过了。
所以,这会婉如郡主到东院的时候,竟是一个主子都没有。
毕竟慕少臣与许知渺未起,至于未成亲的三少爷慕以卿,昨儿根本就没有回府。
不用说也知道,定又是宿在了那小清倌处。
还有大房的幼女慕念安,此刻了没起。
看着空荡荡的东院主屋,婉如郡主气得直跺脚。
郦婉如是荣王府唯一的嫡女,其母是慕老夫人的小女儿,嫁入荣王府,深得荣王的喜爱。
身为荣王府唯一嫡出的女儿,郦婉如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不止在荣王府是千金宝贝,在定远侯府亦是千人疼万人宠的。
特别是老夫人,别提多疼爱这个外孙女了。
“许知渺就这么无视本郡主?”郦婉如大怒,“身为新妇,不敬公婆视为不孝。不来拜见本郡主,视为无礼。”
她往一旁的椅子一坐,“本郡主倒是要看看,她许知渺得有多大的胆子,敢无视本郡主!”
“不过一个尚书府不受宠的女儿而已,她竟然胆大包天的换花轿,成为世子表哥的妻子!”
“本郡主今日非得治她个不敬之罪不可!不管是谁给她求情,都无用!”
“郡主要治谁的罪?”郦婉如的声音刚落,门外传来慕少臣那冷凉的声音。
刚刚坐下的郦婉如竟是“嗖”一下站起,而且还是站得笔笔直的那种,脸上那气愤的表情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恭敬与庄重。
就连她身边站着的两个婢女,亦是本能的挺直腰杆,脸上再无半分不敬之色。
慕少臣与许知渺并肩而进。
“见过表哥。”郦婉如朝着慕少臣恭恭敬敬的行礼,却是直接无视他身边的许知渺。
身后的婢女亦是恭敬的行礼。
慕少臣凌视着她,将许知渺拉于自己面前,“见过你表嫂。”
闻言,郦婉如的脸颊鼓起,眼眸里充满了抗拒。
然后在接收到慕少臣那凌射过来的,带着浓浓警告之意的眼神时,赶紧朝着许知渺行礼,“见过表嫂。”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