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坏人!”白卫国得意洋洋地道。
何健:“……”
“您老就别给我添乱了行吗?赶紧走!回头我报告都不好写!”何健无语道。
“放心,回头我会和你们领导解释!瞧你紧张兮兮的,屁大个事儿!”白卫国哼哼道。
何健:“……”
他是真没办法把老爷子轰走!
毕竟他可是县长的亲爹,有权任性啊!
“你要想待在这里也行,您得答应我,等会就在这里看着就行了,可别乱跑别乱动!”
何健无奈道:“另外,一旦开枪,您就躲起来,免得您被流弹击伤了!”
“他们根本没开枪的机会,等下老头子我给你表演个百步穿杨!”白老爷子嘚瑟道。
“得了吧,您这三八大盖恐怕比你的年纪都大,还百步穿杨,不炸膛就不错了!”何健不屑一顾。
此前调查得知,接亲的时间在凌晨四点,接下来,大家就开始了漫长而无聊地等待。
“啊!困死我了!”
何健打了个哈欠,被蚊子咬得满身大包,姿势也很不舒服,屁股和腰身都很酸痛。
“来了!”
突然,白卫国发出一声轻语,老爷子倒是能熬夜,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点不困。
何健精神一振,凝神望去。
只见北街上出现几辆自行车,后座上挂着猪肉、面粉、布匹、白酒等礼品,偶尔还有人放一挂小鞭炮,向新娘家驶去。
是接亲的队伍!
而新娘家也打开了房门,出现了几个迎客的人!
马上要放开门炮,那么,劫匪也该行动了!
这一刻。
所有警员和基干民兵全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一个个全神戒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果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沿着狭窄的田间小道,骑着自行车从青纱帐钻出来,来到建设银行后面。
他骑着车匆匆围着银行绕了一圈,来到银行前面停下车,扎好车子,装着撒尿的样子观察周围。
偏分头、三角眼、大龅牙,身高一米六五……何健死死地盯着他,将他的外貌体征记在心里。
见左右无人,这大龅牙嘴巴一嘬,惟妙惟肖地模仿起鸟叫。
哗啦啦!
玉米叶子一阵晃动,又有四个蒙面人从青纱帐里钻出。
一个蒙着花布,一个蒙着黑布,一个戴着猪八戒面具,一个戴着孙猴子,都背着土铳、猎枪乃至64式步枪。
他们配合默契,两个持枪警戒,另外两个娴熟地用黑色胶带将雷管固定在金库的后墙上。
何健子弹上膛,将手心里沁出的汗水在裤子上擦了擦。
耐心地等待着、观察着。
他视野高,此时可以看到青纱帐里没其他人了,基本能够确定这个团伙应该就这五人。
“嘭嘭嘭!”
一声声巨大的炮仗声连续不断地响起,紧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戴着孙猴子面具的家伙点燃了雷管的引线,而后退到了一边。
何健从来没打算什么鸣枪示警,喊什么“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无谓的抵抗”之类的!
他给警察和基干民兵的命令就是,只要确定是抢匪那就打。
毕竟战机一闪即逝,万一抢匪钻进青纱帐,那就很难追寻了。
而且,当下警用枪支管理和使用也没那么严格,相对自由,所以这不算违规。
只是,何健也安排了,别打致命处,打脚踝就行了,毕竟还要司法机关介入,他们也不一定是死刑。
嘭!
身后一棵大槐树上,枪响了!
一名从县人民武装部请来的神枪手瞄准那名花布蒙脸的抢匪的脚踝开枪了。
轰!
与此同时,雷管爆炸,将金库后墙炸出一个大窟窿!
枪声混杂在爆炸声和鞭炮声中,抢匪并没有觉察到。
但这发子弹打在那名花布蒙面的抢匪脚边的地上,却是冒起一股烟泡。
“有埋伏!风紧扯呼!”花布蒙面劫匪双眸圆睁,大吼着向青纱帐冲过去。
几个同伴听到喊声,吓得亡魂皆冒,脸色狂变。
孙猴子等三个抢匪也跟着朝着青纱帐逃窜,负责望风放哨的大龅牙则蹬着自行车沿着县道,向城郊方向跑去。
青纱帐距离银行后墙不过十米距离,何健心中大急,也不管什么留活口了,扣动手枪扳机向几个抢匪射击。
一阵杂乱的枪声响起,大家都开枪了。
都没打中……
“一帮废物……”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眼瞧着花布蒙面人都要钻进青纱帐了,白卫国一声轻骂,不慌不忙地架起枪,都不带瞄准的,扣动扳机。
砰!
鲜血迸溅,花布蒙面的劫匪左脚踝中枪,扑倒在地,抱着脚踝嗷嗷惨叫。
白卫国枪口微微一转,依旧没瞄准的动作,间不容发地再次扣动扳机。
砰!
黑布蒙面抢匪应声倒地,依旧是脚踝中枪,被子弹打出个血窟窿。
“站住!”
大龅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