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整个金銮殿上异常的安静。见那殿下跪着的几名百姓半晌没有说话,长孙洪泽的眉心一皱,福全公公见状便开口道:“台下几人,陛下问话,尔等还不速速如实道来。”
福全公公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惊醒了台下的几人。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皇帝陛下,昨日发生的事,草民几人确实在场。当时……”
时间悄然回溯至昨日傍晚,京城之中的桃花源酒楼。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酒楼的屋檐上,为其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酒楼内,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而在酒楼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就在这时,一场意想不到的事件即将在这里上演。
酒楼中的一桌客人显得异常热闹,几名年轻的公子已然酒过三巡,纷纷都有点酒意上头,开始天南地北地闲扯起来。
这时,其中一名身着鸦青色长衫的男子神秘兮兮地挑起一个话题:“众位兄台,可曾听说过近日的一则传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成功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
一个身着墨绿色锦袍的男子闻言微眯着眼,醉意明显的说道:“是何传言啊?说来听听?”
那个鸦青色长衫的男子还未说话,另一个身着紫檀色锦袍的男子打着酒嗝,一脸猥琐地插话道:“对啊!曲兄,你听到何有趣的传言啊,说出来让兄弟们也乐呵乐呵!嘿嘿嘿。” 他的话语甚是轻佻。待他的话音刚落,其余众人皆是一脸猥琐地笑着。
这时那个被唤着曲兄的人小声说道:“前段时间林尚书的女儿出门不是被马车撞断腿了嘛,”他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一身着茶色长袍的人接话了,“啊!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听说以后会是个跛脚了呢!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个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仿佛在为林尚书女儿的遭遇感到同情。
紫檀色衣服的男子接话道:“你可惜什么啊?就算人家跛脚,那也轮不到你。”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对林尚书女儿的命运并不十分在意。
“涂文兄,话不能这么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先前接话那茶色衫的男子反驳道。
涂文:“切!钱钰,你都知道是君子啦,咱们几个那个是君子?是你?是你?还是你?嗯?”一边说着,一边眉头挑眉挨过指向其他几人,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自嘲。
众人闻言皆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时,先前那那个叫曲兄的男子摆了摆手,继续低声说道:“好啦好啦!兄弟们,不只是这个,更有趣的在后面。你们知道是谁干的?”他的话语中故意充满了悬念,让其他人更加好奇。
几人纷纷探身过去,想听他揭晓答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邻座的几桌客人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耳朵纷纷竖了起来。
“咦~,这早就传开了,你还卖什么关子?”那个身穿墨绿色衫的男子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身穿茶色衣服叫做钱钰的男子努力睁着不大的眼睛,眼里浑浑噩噩地问道:“什么?什么传开了?马长兴?” 他的表情迷茫,显然对这个话题一无所知。
那个马长兴只是斜眼看了钱钰一眼,打了个酒嗝后说道:“你没听说?你这一天到晚少往金凤楼跑两趟都知道啦!”
钱钰嘿嘿一笑,说道:“金凤楼里的小香玉那可是哥的心肝呢。唉哟,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他的身子一晃一晃的,提起金凤楼脸上呈现出迷恋之色。一看便知此人必是花街柳巷的常客。
“就是有人说撞断林家小姐腿的人是宫里的。”马长兴压低嗓音说道,手指往上指了指。
钱钰眉头一皱,心道:宫里的?那不怪这么狠啦!皇上后宫的女人哪有简单柔善的!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
“诶呀,不是后宫的妃嫔,而是——晋安公主。” 马长兴压低着嗓音继续说道,他的表情隐晦不明。
“谁?晋安唔唔”钱钰惊得声音一下提高,吓得马长兴的酒都醒了一点,一下子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差点没把他给捂过去。钱钰的被捂得用手不停拍打马长兴的手。马长兴嘴里骂道:“你小点声,不想活啦!”慢慢的松开手,手心里的热粘感让他觉得嫌恶,在钱钰的袖摆上用力擦了擦。
钱钰猛喘几口气,缓过来对着马长兴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这消息可不可靠啊?晋安公主这么狠的吗?看不出来啊!”他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
涂文闻言“切”了一声,然后嗤笑道:“你能看出什么?你除了金凤楼的能看懂,其他谁你能看懂?她有多嚣张跋扈,你晓得个屁!”说着这话的涂文,心里不愉快的旧事再次涌上心头。
钱钰涨红着脸说:“你又能看懂什么?”随即又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凑近涂文小声说道:“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有偏见。不就是那次你被晋安当众让人收拾了你一顿,你心有不忿,我猜得不错吧?”说罢,也不等涂文回答,又摇头晃脑自顾自地说道:“反正我觉得晋安公主就是一个美丽娇柔的美人儿。”说着那脸上的神情迷离,显得更猥琐了。
涂文见状,心有不忿,刚想反讽,却在他正准备开口时,突然一声怒斥炸响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