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京城。
太阳的余晖下,皇宫高墙拉出长长的残影。
洪公公火急火燎,快步在宫廷内院穿梭。
还没见着人,他就在养心殿外高喊:“陛下,不好了,出大事”
“陛下”
“出什么大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营阳城失守了。”
本来还气定神闲的商帝,骤然坐起身来,“咳咳咳你说什么?”
“回陛下,营阳城失守”洪公公知道商帝受不了刺激,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关键时刻,总该要有人拿个主意不是?
别说奴才的命不是命。
商帝缓神许久,涣散的目光才收回来。
这
营阳城之后,还有人能挡?
秦凉王不在,城外大军跟着杨峥御敌南蛮。
单单靠着城中几千守备军?
前些日子,氏族搬迁的喜悦感,顿时转变为后悔。
要是王秦两大氏族还在,私兵守城,不至于沦落到如今局面。
“快,快传礼部,魏正名入宫”
洪公公快步出殿,摇头哀叹,陛下糊涂,这个节骨眼,召见什么礼部人士?
况且,这魏正名被贬为礼部小吏,只因为当初和赵无极走的最近。
在大胡皇后被抢事件发生后,魏正名一直在被排挤。
“哎吆,你这狗奴才,悠着点,这么着急忙慌的干嘛?”
他揉了揉被撞生疼的肩膀,没了之前的好脾气,张口就骂。
撞着人的小太监,低着头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恭维的态度。
“你”洪公公指着快速远离的背影,无力的放下手臂。
人心惶惶啊!
这会,不知道私底下有多少人,正挑拣细软,收拾打包,想要逃窜出宫。
洪公公心思急转,转身看了看殿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很快,魏正名就被传入宫中。
洪公公俯身轻语:“陛下,魏大人来了。”
商帝睁开假寐的双眼,“给魏爱卿,赐座”
“臣,惶恐。”魏正名心中讶然,爱卿?
他局促的弯腰坐下,仅是挨着半边屁股。
“魏爱卿,这些日子,苦了你的。”商帝语气温和异常,脸色隐现愧疚之色。
魏正名赶紧起身,“不敢,微臣”
“坐,不用拘束,”商帝压压手示意。
“因为无极的事情,众臣不满,寡人才不能不做出态度,你不怨寡人吧?”
“臣,不敢。”魏正名端坐的身子,又有站起来的意思。
之后,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君臣二人各思其事,一人在思考如何张嘴?一人在思索张嘴说什么?
“魏爱卿”
“臣在”
“前线来报,营阳城失守了。”
“啊?这该如何是好?”
“是啊!该如何是好?寡人死了无妨,如若城中百姓遭殃,寡人于心不忍。”
“陛下慎言,定有转机的”
魏正名辗转其身,面露焦急之色。
“陛下,这事,丞相司徒瑾知道吗?”
商帝为之语塞,没有回话。
司徒瑾?
在其儿子司徒锦任职大夏丞相之时,商帝就弃之不用了。
单单说是普天教的蛊惑,并不恰当。
关键在于,商帝怀疑司徒瑾有二心,生性多疑的脾性改不了。
如今大难临头,他反而怀疑是司徒瑾从中作梗。
“陛下,臣先告退,去联系个人,想来会有转机。”
魏正名也顾不得礼数,直接转身,急匆匆的出宫了。
商帝见此,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以说,他也怀疑魏正名是赵无极安插在身边的棋子。
但时至今日,他反而期望是棋子,只要棋子能联系上赵无极。
一切都还可以谈。
“陛下,丞相司徒瑾觐见。”
“哼,他来作甚?”商帝埋怨的眼神盯着洪公公。
“是你把消息告诉他的?”
洪公公皱着菊花脸,赔笑道:“陛下,城破之时,司徒丞相也落不到好处,同舟共济”
“呵,你这老奴才,眼界还挺高的传吧”
商帝怒极而笑,但也无可奈何。
司徒瑾一进殿,商帝就忍不住冷言热讽。
“丞相气色瞧着不错,应该没什么烦心事来叨扰寡人吧?”
司徒瑾微微躬身行礼,“陛下,当务之急,应抽调民兵守城”
“另派人前往泸州,靖州搬救兵,呈夹击之势,痛击阿扎木大军。”
“嗯,有道理。”商帝点点头。
“寡人问你,为何小小营阳城这么久以来,未曾被攻破?”
“如今,为何毫无征兆的城破了?”
“据寡人所知,营阳城的难民都未曾有”
“丞相,你不觉得很奇怪,很突然吗?就好像”
司徒瑾接过话来,“是的陛下,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盘一般。”
“陛下明智,如今大商就是棋盘,有人想搅乱时局,从中获利”
“但是,陛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