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是第一次见到谢长津,看向他俩的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能来。”
“不谢。我们的关系提什么谢谢嘛。”玉筝跟迟音打了个照面,提着东西就往空椅走去。
谢长津颔首,同迟音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谢长津。是老宋的兄弟,也是玉筝的男朋友,以后还请弟妹多指教。”
玉筝微微笑:“谢总叫我迟音就好了。”
谢长津没再多说,提着东西找玉筝去了。刚放下东西的玉筝,已从手提袋里拿出食物,“我猜你们肯定顾不上吃饭,就随便买了点三明治和汉堡、包子馒头也买了,喜欢啥自己拿吧。”
她先看向迟大伯夫妇,又看了看迟音,不太确定地道:“二位长辈,您们想吃什么呀。”
呆滞的迟音回过神来,脸上强挤出一抹笑,“玉筝,谢总,这两位是我的大伯、大伯母,这个是我堂弟迟诚。”
“大伯大伯母,这个是玉筝,是我的好朋友。旁边这位是谢总,他是玉筝的男朋友,也是我老公的朋友。”
早在谢长津对迟音做介绍时,迟大伯三人就已经知道她们的身份关系了。慈眉善目地冲两人笑笑,“玉筝、谢总,你们好。”
半夜就赶路,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的迟大伯、大伯母是真饿了,道过谢后就拿起谢玉筝带来的食物,强迫着迟音宋知行一起吃。
大家吃东西时,目光都不离手术室。
填饱肚子后,宋知行坐到了迟大伯和迟诚身旁,细声地安慰着他们。谢长津见状,也坐到了兄弟身边。
场面不自觉就分成了男女两派。
玉筝和大伯母也在耐心开解迟音。
这期间,除了宋知行和谢长津接了几个电话外,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手术室。
当“手术中”的红色指示灯熄灭时,迟音的心“咯噔”一下,大步凑到手术门口。其余人也紧随一步,围了过去。
“医生,医生,手术成功了吗?”
“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啊?”
主刀的程教授摘下口罩松了口气,“家属请放心,手术顺利,待会病人会被转到icu。”
手术成功了。
迟音绷了好久的情绪终于松下来,眼眶已满是泪花。
“太好了太好了,音音你听到没有,手术成功了。”喜极而泣的大伯母,一把将迟音拥入怀中。
感性的玉筝眼眶也湿漉漉的,在场的人都为手术的顺利高兴。
十天后,林语病情稳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只需再留院观察一个礼拜。玉筝抱着鲜花、宋知行提着礼物推开病房门,就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
“音音,小宋,你们来啦。”
迟音看着精神劲不错的妈妈,唇角情不自禁弯起,&34;妈,今天感觉怎么样。&34;
“好得很,我感觉今天都能出院了,医生非要我留下来观察,这不是浪费钱嘛。”林语一脸肉疼,她都问过了,这几天观察的费用要自理的。
迟音有些无奈,“妈,您就别担心钱了,身体重要。”
林语朝女儿尴尬地笑了笑,“咳,音音你说的是。”
“你看你都瘦了,还有小宋你,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
迟音牵着宋知行的手,坐到另一张空床上,“妈,你从哪看出我瘦了。”
林语满脸的心疼,“脸都小一圈了,妈又不是瞎子。这段时间你很辛苦吧,多亏有小宋照顾你,不然妈日夜都要担心你。”
一直没说过话的宋知行,轻笑道:“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音音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迟音拿起宋知行身侧的礼物,放到林语面前展示。“妈,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
“这个呢是宋知行准备的。”
“这两个其中一个是我朋友送你的,就是上次跟我来医院看你的那个玉筝送的,旁边这个宋知行的朋友送的。”
“手术那天她们也来了,你麻醉没醒所以没看见。哦对了,我大伯大伯母他们到海市了,估计待会就来看你了。”
迟音一连串的话刚说完,敞开的门外就传来爽朗的男声,“哈哈,音音小宋,你们到多久了啊。”
大伯提着水果,大伯母抱着鲜花、迟诚拎着牛奶进入病房。大伯母将花放到床头,和迟音买的并排放,“小林啊,我们看你来了。”
迟母脸上都是笑意,“大哥大嫂诚诚,你们来啦, 快找地方坐。”
宋知行默默朝迟音身边挪,给大伯一家让出位置。大伯母直接坐到了林语的病床上,握着病人的手,“小林啊,感觉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林语轻摇头,“没有。”
“大嫂,谢谢你们大老远跑来看我。”
“哎呀,辛苦啥。我们又不是走路来的,你是不知道啊,高铁一个小时就到啦。”大伯母兴高采烈地说,“小宋给我们定了宾馆,我和你大哥在海市住几天,等你好点。正好诚诚也放假了,到时候一家人一起回去。”
大伯母的想法是迟音工作忙没时间,她们把林语接回老家休养。迟音没注意到话里的潜台词,她被上一句吸走了全部注意,脑袋一歪凑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