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道。怎可能会歪门邪道?”沈言溪气道。
“溪儿,我那不是没见到南卿现在这样么?惭愧惭愧!”裴云瑞急忙讨饶。表妹的厉害他自小就有体会,可不敢招惹。
“两位惭愧与汗颜倒也不必,且跟随我前来。”
“追月,纸笔!”陆瑾吩咐完追月,就起身站了起来,其他几人自然跟着站了起来。
了解陆瑾的人都知道,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必然又有惊世篇章。
来到桌前,陆瑾提笔,沈言溪研墨,一派文雅美景自不必说。
“唰唰唰”,陆瑾运气凝神,一气呵成。写完搁笔,就和几人一起往纸上看去。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横渠四句也算是遇见了合适的时机,自然不能放过。当然陆瑾也不是为了纯粹显摆自己。他本人很喜欢这四句,就因为里面有他的野望,有他的志向。
在前世,他就一个普通人,自己都活的费劲遑论其他?说这个不是痴人说梦么?但这一世,现在有这么好的基础,未必就不能一试。
与陆瑾在心里辗转万千不同,其他几人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气魄!
沈言溪的双眸星辰闪烁,她现在明明过的极好,可流泪的次数比和夫君闹矛盾的时候还多。实在是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感动与惊喜。
这样胸怀壮志、顶天立地的男儿,居然是她沈言溪的夫君。这一生何其有幸!
其他几人自不必说,完全是被纸上气势磅礴的这十几个字惊的形神俱震。这到底是怎样的壮志豪情?又是怎样的胸襟气度?站在桌前这个清瘦俊逸的男人,当真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我等世家年轻一代,上承家族余荫下启生民所望,该当有胸怀以天下为己任,为万民谋福祉。瑾虽不才,更是区区一赘婿,但沈家待我至厚,瑾就不能妄自菲薄只做一米虫。”陆瑾声震霄汉。
“如果在过去,我说这四句是我平生志向,恐怕只能徒增笑料。但今时今日,家人亲朋皆在此处,更是与大家相交多日。陆某不怕他人耻笑,将我此生志向写出,只为与大家共勉!”
“彩!”无论男女,皆是震撼与敬重。
“南卿豪情壮志,明佩服之至。我此次回金陵也与家人多有探讨。我此番归来,就是承我澹台氏重托与南卿和沈家紧密合作。而就我个人而言,只要南卿不弃,明这七尺之躯必跟随南卿践行宏愿。南卿说的对,若有豪情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澹台明一张脸都激动的泛红。
“哈哈,这就对了。世上道路千万条,谁言实现人生宏愿就得入仕做官?前段时间江北杨总督邀我入仕,陆某却未曾应下。你们都是我至交我便不说假话,我志不在仕途,但我偏要另辟蹊径实现我的志向。好教天下人看一看,人生在世,其实还有别的活法,说不定还能更精彩!”
“南卿不嫌,带我一个!”裴云瑞托手道。如今他确实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看不清以后的方向。但此情此景却让他热血沸腾。
所以搞创业、搞革命还得是年轻人,因为他们有理想、有豪情壮志、更有一腔热血。
你要跟四五十岁的人聊这些,他们只会觉得你幼稚。他们擅长的是争权夺利、蝇营狗苟,美其名曰“成熟”。
“宁安不来也怕是不行。你要不来入伙,就你裴家再多的钱我也不收一分。”陆瑾笑道。
“你这是早就把我算计进去了啊!”反应过来的裴云瑞笑道。自己叭叭的贴着总不如别人垂青于你的好,裴云瑞当然开心。
“哈哈,宁安此言差矣!我相信就算我今日不说,他日宁安也一定会与我们一道。与一帮老头子在朝堂之乎者也,算计来算计去,哪有与我等在一起潇洒自在。今日之言两位可要记住,让你们记住不是要你们牢守诺言,而是等到以后再回看今日。届时你们感叹一句韶华不负、人生无憾,就算是对我今日之言的最大褒奖。”
陆瑾也没等两人回应,而是转头看向自家夫人。
“我与我夫人志趣相投、琴瑟相合,自当并肩前行。跃马扬鞭,中流击水,倒要看一看这大梁天下英雄几何!”
沈言溪激动的早就紧紧抓着夫君的手,双眸里尽是骄傲与柔情。
“诸位呢?”陆瑾转头笑看几女。
“我们?”沈言韵尴尬道。虽然刚才陆瑾已经说身为女子又如何让她们很激动。但更多是对自身命运的不屈。而看陆瑾现在的意思是大事也要带着她们?
虽然像沈言韵、梁慕雪几人现在都做着不少事情,但那看起来更像是帮忙或者替主人做事。但现在陆瑾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对,我刚才所言若有豪情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莫不是都忘了?其实你们已经在做,姐姐和澹台小姐帮着照看和教育孩童,慕雪正在学习经商之道,而无辞一直护在我左右。这每一件事情可是你们过去想过的,做过的?都没有!可现在你们却已经在做,而且做的很好。既然能做好,又何敢不言壮志?”
“我听南卿和溪儿的。”沈言韵低头道。
“慕雪唯命是从!”
陆瑾看着几人,心里叹了口气。意思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