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预测都是枉然。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不如实际利益来得有用。
顾云琰告辞离开。
走出御史府,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沉沉一片,天际仿佛有乌云翻滚。
就像这两天动荡不安的朝堂。
顾云琰沉默地坐上马车,待马车行驶起来之后,才吩咐左右护卫:“给贤王、武王和凌王分别送去口信,就说国舅府一案存在诸多疑点,没有圣上旨意,长公主无权把国舅府抄家下狱,本侯请三位王爷主持公道,给国舅府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是。”三名护卫领命而去。
……
翌日是五月二十五。
距离晏九黎在仁寿宫放下狠话,正好过去了三天。
用过早膳之后,她带人抵达刑部大牢,命人把国舅府一家提带出来,准备押往菜市口。
贤王、武王和凌王得到消息,从宫外急急赶来,欲阻止她的行动。
“七妹,你无权处斩国舅府。”贤王皱眉看着她,“就算赵长泽真有刺杀你的嫌疑,事情也该查个水落石出,等刑部呈上的证据和口供,由皇上亲自下旨处置之后,等待秋后问斩才是,否则任何人无权处置国舅府。”
晏九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三位王爷:“你们今天约好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