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父女玩的时候,李玉娇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荆启山问:“娘子要去哪里?”
“去外头坐坐。”
荆启山只好自己陪女儿,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了,他才出去找李玉娇。
李玉娇在书房写育儿日记,柳绿在一旁打着哈欠替她磨墨。
见荆启山出现在门口,柳绿正要行礼,却被荆启山用眼神制止了。
李玉娇写得认真,连柳绿走了都不知道。
她的毛笔字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只是个别繁体字还是写得不标准,所以写的时候还要想想繁体字,因此很专注。
“柳绿,墨汁太浓了。”李玉娇一边写一边道。
然而,眼角却瞥到了那只磨墨的大手。
她顿了顿,知道是荆启山来了,仍然没好气。
“娘子!”荆启山先叫了她。
李玉娇问:“宁儿睡了?”
“睡了。”
说完,荆启山放下手中的活,想去搂她。
她躲了一下,没好气地道:“你还知道回来!”
“这里是我家,家里有娘子和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荆启山问。
李玉娇冷哼一声:“现在京城都在传,说你和董七七好上了。”
荆启山不禁用力将她搂在怀里,由不得她挣扎,然后盯着她无奈地解释:“我不过是去了趟丞相家里,丞相安排董七七献舞,怎么就传出来我和她好上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李玉娇怔了怔,然后睁着大眼睛问:“那你有没有跟她说话?”
“没有,只是喝了一杯她敬的酒。”
“你居然喝她敬的酒!”李玉娇又气起来了。
荆启山认识李玉娇这么久,头一回发现她这么能吃醋。
“娘子,你这醋劲,江力他们在西南都能闻到了,一杯酒而已,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能代表什么?”
李玉娇道:“她手段多,你迟早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荆启山被她气笑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她这么在乎他,还是该怪她疑神疑鬼。
李玉娇见他居然笑了,她不禁用力推开他,“你还笑!”
然后愤愤地回房间。
她怪自己太不自量力,自己本来就是穿书的,人家董七七才是书里的女主,只要董七七愿意,十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荆启山想跟过来,但是李玉娇把房间门锁了,并说了一句:“你睡书房去吧!”
荆启山只觉得李玉娇莫名其妙,她有必要发这么大的醋劲吗?
罢了,睡书房就睡书房,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的这一幕,正巧被一个前来添灯油的嬷嬷看到了。
这个嬷嬷正是太后的人。
这伙人来尚书府这么久,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传出去,因此她们都憋着火。
现在看到夫妻二人闹别扭,也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消息。
不管怎么样,先把消息传出去再说。
……
宫里。
皇后得知了荆启山和李玉娇吵架,她不禁笑了。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忠贞不渝,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会在话本出现,男人但凡有点权势,都会想着三妻四妾。
只要荆启山迷上了董七七,那他就会为了女人一掷千金,等钱财散尽了,他自然会利用手中的特权去谋取钱财,到时候,他就只能成为她的幕僚了。
皇后通知柳嬷嬷过来,让柳嬷嬷往外带话:“通知丞相,给荆启山和董七七多制造见面的机会!”
……
孙丞相是皇后的人,是皇后的父亲一手把他提拔上来的。
而柳乐坊,又是孙丞相暗中扶持的。
柳乐坊是一个大型的销金窟,能让纨绔少爷一夜之间负债,能让饱读诗经的书生一夜沉沦,哪怕满腔热血的有志青年到了这里,最终也难逃花天酒地,成为行尸走肉的废人。
孙丞相见今晚董七七没有勾搭到荆启山,他正想让柳乐坊的管事回去惩罚董七七,让董七七反省,好让她下次能用上更好的手段。
结果就听到皇后的密报,说荆启山夫妇开始吵架了。
于是孙丞相便收回了成命,没有再为难董七七了。
……
是夜。
董七七结束了练琴,回到了柳乐坊的闺房中。
接下来该进行形体训练了。
董七七虽然已经是花魁了,但每天仍要花一个时辰练舞,一个时辰练琴,花一个时辰学习魅惑男人之术。
而她的主业是接客。
她这样的花魁一般不需要卖肉,除非对方的来头非常大,不得不卖,但这样的情况很少。
她出去给客人表演,一个时辰的出场费就要五百两白银,是普通百姓全家好几年的收入。
所以,她还要有非常充沛的精力,才有可能维持这样的体能。
柳乐坊给她从西域请了体能方面的老师,那西域老师教她形体训练,据说叫什么瑜伽,既可以拉伸,又可以美体。
通过瑜伽,她已经可以练出很多魅惑的动作了,比如她尝试将猫伸展加入古典舞蹈中,就把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