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生气,当他是什么?(1 / 2)

“小嫂嫂请讲。”

“你知道咱们这村里,有没有哪个人是生病的?比如那种断手断脚的,或者痛得死去活来,村里或镇上的大夫都没法治的?”

春哥不由地道:“里正家的大柱哥啊,他在床上痛了七八天了,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没看好。”

李玉娇眼前一亮:“你一会儿能不能带我过去?”

“可是我得先回家晾了衣服才能去。”

“没问题,那你晾了衣服就来找我好不好?”

春哥答应了。

李玉娇洗完衣服,又进去跟荆启山说了一声:“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要是想大解和小解的话,直接拉床上就行了,我回来再清理。”

荆启山顿时生起气来。

这叫什么事?当他是什么?

李玉娇知道他生气了,但也没有办法,她得出去挣钱了,家里只分到两斤米,再不赚钱大家都得喝西北风。

她找块破布垫在他的身下,道:“我赚了钱就回来给你治病。”

他不屑地道:“就凭你?”

她朝他笑了笑:“我的本事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但是这段时间得委屈一下你。”

“你要走就赶紧走!”

正好春哥在外面喊她:“小嫂嫂,我好了,你可以出来了没有啊?”

李玉娇毫不犹豫就出门了。

荆启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玉娇上一世很讨厌春哥,每次春哥来都要把他赶跑,跟赶苍蝇一样,可这一世这两人的好像关系不错。

最纳闷的是,现在的春哥好像更亲她,明明他现在躺在屋子里,春哥却不进来看一眼。

……

李玉娇跟着春哥往里正家里走。

途中要经过荆家。

恰好看到荆老太在门口剥豆子,那荆老头见了她,不禁恶狠狠地问:“老三媳妇,你不在祖屋照顾老三,在村里晃悠什么?”

李玉娇见到荆老太,想到她昨天那虚伪的嘴脸就来气,“您要是真的关心儿子,那不如现在就去照顾他!”

荆老太指着面前筐里的豆子:“我要剥豆子,哪来的时间?”

“那你还瞎嚷个什么劲!”

李玉娇没理她,只拉着春哥走。

春哥回头看了一眼荆老太,想到昨天在菜地淋菜的时候,听附近的村民说荆家人太狠心了,竟把瘫痪的小儿子赶到祖屋了。

所以他对这荆老太也没有好感。

荆老太见李玉娇走远了,她不由地骂了一句:“骚浪蹄子,定是想要村里勾搭男人,好离开我家启山!”

骂完,她便将豆篮子放下,然后进灶房拿了两根煮熟的地瓜,“那女人不管启山,我去管!”

……

荆老太一路骂骂咧咧,见人就说李玉娇不管她家老三了,要去村里勾搭男人。

等到了祖屋,见到躺在床上的荆启山,她更是落下泪来:“我这苦命的儿啊,你都瘫在床上了,还没有媳妇伺候,那可是咱家花大价钱娶回来的啊。”

面对这娘亲的热情,荆启山只冷冷地看了一眼,问:“你来干什么?”

“儿啊,我偷偷给你带了两只地瓜,你趁热吃,别告诉你两个嫂子!”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瘫痪在床的人是不宜吃地瓜芋头这种东西的,容易排泄多,到时李玉娇那女人又要骂他吃得多,拉得多。

而且荆启山明明闻到荆老太身上有肉香味,她那兜里应该揣着晒干的肉条,但那是留给她大孙子吃的。

“那你今天早上吃过了没有?”荆老头又问。

“吃过了!”

“那就行,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事就让人过来通知我们,爹和娘一定会过来替你收拾那女人的!”

荆启山冷冷地笑了笑。

过来一趟,就送两个红薯,也不问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甚至连坐下来陪他聊一会儿的打算都没有。

……

李玉娇已经到里长家里了。

果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痛苦哀嚎。

李玉娇赶紧领着春哥儿趁乱混进去。

里长就是村长,当地的乡绅,是有些钱财的,屋子是青砖瓦房,连房间都建得极为宽敞。

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捂着小腹翻滚的男子,果真是痛得死去活来。

因为痛了好多天,他眼眶通红,声音嘶哑,不断地捶打床铺。

床边围了一圈人,有的在哭,有的在看热闹。

一个大夫模样的人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然后便拎着诊箱走了出去。

屋里的人也连忙跟着出去。

“大夫,我儿大柱怎么样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紧张地问。

大夫摇了摇头:“石淋啊,石块太大了,没法子了,现在都尿血了!”

石淋,也就是现在说的结石,大多数是肾结石和尿路结石。

“那、那怎么办?”

“只能等石块自己排出来,如果排不出来,那……就准备后事吧。”大夫说完,连诊金都没好意思要,匆匆走了。

里长一家人顿时脸色苍白,里长夫人更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