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萍和时景程,从家里到城里医院,脸上一路带着悲痛的表情。
而陈安萍更是时不时从嘴里冒出来几句,“哎吆,我那可怜的儿媳妇,这可怎么办啊……”之类的话语。
来到医院,找到病房,脸上的表情愈发悲痛。
可是当推开病房门,看到司念念安然无恙的站着时,陈安萍和时景程脸上纷纷闪过一抹震惊。
随即而来的便是不快和恼火。
“念念你没事吧?”
反应过来,陈安萍才发现病房里不止司念念一个人,还有好几个司念念的同事,而病床上躺着的人却是季驰纵。
陈安萍佯装着担心,拉着时景程几步走到了司念念面前。
“妈,景程,你们怎么来了?”
司念念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
“我们听你李婶说你出事了,这不是担心你吗?所以这才急忙赶来了,看到你没事,妈和景程可算是放心了。对了,这位季同志是怎么了?”
躺在病床上的不应该是司念念吗?怎么会是季驰纵?
“说起这事啊,今天还要多亏了师傅呢,我那自行车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了点问题,幸好师傅帮我修好了,不然今天躺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司念念的双眼不动声色的扫过陈安萍的表情,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和心虚。
见此,司念念的眉宇间霎时间染满了寒霜。
思绪回到三个小时前。
她和季驰纵骑着自行车行驶了将近四十多分钟,季驰纵突然叫住了她,“你先停下来,你的自行车好像有点问题。”
闻言,司念念停了下来,随即季驰纵上前检查。
“你这自行车链条和脚踏板,甚至刹车都出了问题,看上去像是被人为破坏的,再多骑行一会儿,你极有可能就会被甩出去。
我们走的这路崎岖,又多是下坡路,路两边还有很多深沟,你要是真的被甩出去,就算不死也会摔残。”
季驰纵并不是在吓唬她。
如果自行车完好,骑着过这一段路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司念念的自行车出了问题,而且还是这么多问题,每一样问题都会造成致命危机。
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司念念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司念念拧眉,季驰纵的那句人为破坏,让她首先想到了时景程和陈安萍。
一个刹车问题,都会造成致命伤害,他们居然还破坏了链条和踏板,这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啊。
难怪昨日,他们会
一改往日的对她热情又关心,合着是对她的自行车做了手脚,想要害她啊。
而他们的态度改变,绝不是因为心虚亦或愧疚,而是为了摆脱嫌疑,堵住所有人的口。
毕竟前一日她和他们闹了不愉快,还惊动了警察。
司念念思考的功夫,季驰纵已经帮她修好了自行车。
再次面对着她时,季驰纵的右脸脸颊处沾染了不少黑乎乎的机油。
“师傅,你的脸。”
司念念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却不想季驰纵擦来擦去,总是擦不到地方。
无奈,司念念从兜里拿出手帕,为他擦去了机油。
司念念擦得认真,没发现季驰纵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就仿佛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眼底更是盛着一抹温和柔软的笑意。
自行车修好,但为了以防万一,季驰纵强行与司念念换了自行车。
两人继续出发,直到竹桥。
只要过了竹桥,再走几步就到大沟门了,两人决定放下自行车,走路过去,却不想还是出了事。
前几天还好好的竹桥,今天中间却缺了好几块,远远地看不到,只有走近了才会看到。
到了中间,两人便发现了问题,随即返回,但快到的
时候,竹桥突然断了。
紧急关头,季驰纵一把将她推到了对面大路上。
而季驰纵整个人向下掉去,幸好抓住了一条树藤,但树藤磨损严重,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没时间再去叫人了,司念念用尽全身力气将季驰纵拉了上来。
因为拉拽作用,季驰纵直接倒在她的身上,又因为司念念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软软的向后倒去。
重重一倒的瞬间,季驰纵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处。
两人均是一怔,还是司念念率先反应过来,推开了季驰纵。
“嘶……”季驰纵痛呼出声。
司念念急忙起身查看,这才发现,季驰纵的大腿还有手臂都被掉落的竹板划伤,鲜血直流。
回忆结束。
司念念看着陈安萍站在季驰纵病床前说着关心担忧的话,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陈安萍和时景程便说了告辞,匆匆离开了。
没一会儿时间,同事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司念念和季驰纵了。
“师傅,今天真的多谢你了,你救了我两命。”
季驰纵受了伤,她急着把他送进医院,之后同事们一个一个闻讯赶来,她都没好
好,认认真真的道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