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家提出了自己的设想:“现在那么多商队都在盼君归盘货、休整,咱们自己的商队往北边儿去自然也可以去那儿休整。依老奴看,那些逆产本就是要放在大公子名下的,不如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一些,让商队带出去。”
嘶……
容元修瞳孔一缩,那三处逆产里有湖盐、铁矿石和前朝的兵器,这些要是能运到荣原和大陈去,虽比不得卖到庆岚国收益高,却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只要把东西弄到盼君归去,在货物装车的时候把东西换上去,之后或是买通关卡的城吏,或是从山中绕过关卡,就可以运出去了。
容家在前朝时就有商队,只是后来乱世中废弃了,那时便藏匿了下一条密道,当初容轩重建商队的时候,容元修也并没有把这条密道的存在告诉他。要是这么安排,刚好能用上。
容元修盘算着道:“这样就可以两边一起进行,从西偃到庆岚的生意咱们只投银子,从盼君归北去出关的咱们出货,两边儿的银子一起赚。”
“等到事情露了,咱们不敢动的时候,银子也赚的差不多了,够青儿和槐山房用了,要是那时候处置得当,盼君归没有被查出来,即便西偃那边要停了,逆产也没了,盼君归还是可以继续做明处的正当买卖。”
“之前盼君归做过的暗中生意到时就可以抹去了,但毕竟做过,到时候跟那位黎姑娘挑明了,也正要让她知道知道这些年从她手里过去的买卖都有些什么,她想不下水都难。”
容元修可谓老谋深算,瞒着黎久薇在盼君归将禁物装车,主宅做主的东西,她想要查验也不行。
而且出关还有城吏验看这一关,黎久薇不知道密道的存在,想到还有这一关在,觉得他们不可能自己去撞铁板,应该也不会坚持太过。
就这么让货暗着走上几次,即便黎久薇不知情,将来担心被沾惹上,也不敢冒着惹怒他们槐山房的风险给容轩出头。
容元修他们握着黎久薇这么大的把柄,即便盼君归永远都在黎久薇名下,也得把赚来的都给他们,跟在他们手里也差不多了。
钱管家明白过来,立刻应承:“盼君归那边老奴这就去安排,要是能把逆产上的东西运到西偃一部分更好,他们更缺那些东西,出的价也更高,票号那边也更能看到咱们的诚意。”
“只是……老爷,有件事要请示老爷,咱们离西偃毕竟远了些,这一路上也不太平,东西即便能运过去也不会太多。票号那边带了话过来,说是最近有一笔大买卖能做,盐铁和兵刃都用他们西偃的就行。”
“只是需要一笔银子入伙,这笔银子数目不小……要二十万两,要是平时去广鑫庄取就好,现在那些银钱都还藏着,怕调用了惊动了大公子那边的人,再顺藤摸瓜地摸过去。”
“二十万两?这么多?”容元修惊住了。
钱管家把回来的抛出的价码转达了出来:“说是走这一趟盈利颇高,投一股是十万两,每一股能赚四成。”
票号募股筹措到银两后会集中在西偃采买盐铁、军械,并募集商队和镖局人手前往庆岚,等到了庆岚,把货物交给买家,拿了银子之后才和投了银子的各个东家分钱。
二十万两就是两股,一来一回转手就能赚八万两银子,这是暴利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只要票号允许,该多拿出更多的银子来才对,这种把稳的生意,出的越多赚的越多。
二十万两,其实是钱管家考虑了容元修现在的承担能力之后报出的数字。
钱管家适时地说出实情,“带回来的话是说多多益善,还说庆岚国战事吃紧,庆岚的老皇帝怕是不行了,那边的皇子、王爷斗得不可开交,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而且这回他们走通了好几个皇子的关系。”
“咱们入的银子越多,赚的自然就越多……票号那边见不是李氏兄弟过去,已经起了疑心,不过他们的掌柜说了,只要咱们投的银子足够多,以后商队带回来的海货还能继续常来常往,他们不在乎究竟是帮容大公子打理私库,还是帮您。”
“只是……他们的意思是以后他们可以帮您打理私库,可是大公子已有的私库您要是想动就要拿出诚意来。”
钱管家刚过来时只捡了好听的说,没错,西偃人没那么多规矩,说白了就是利益为先,有奶就是娘,可他们也不是完全不讲义气,也一样不到非必要的时候不想担风险。
那私库是容轩的,就凭对牌全给了容元修还运走了,万一最后容轩没倒,又回来了,他们拿不出私库的银子可怎么办?
因此,票号背后的主人发了话了,容元修想要拿走容轩的私库,可以,先拿出诚意来,这次的买卖出的银子多,就是有诚意、有实力。
容元修边算账边道:“十万两赚四万两,五十万两就是二十万两,轩儿私库里有一百万两,也算进来的话就是六十万两。要是能再筹到五十万两,就有二百万两的的本金,就能净赚八十万两!”
“庆岚这样的大乱局不知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万一新君有铁腕,肃清吏治、平定乱世,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多了。得抓紧时机,你让人带话回去,就说我这边出一百万两,加上轩儿私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