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氏被黎久薇的气势和一连串的赌咒弄懵了,采菊是个家生子,也没想到发个誓能有这么多说辞。
围观的农人已经议论纷纷,男男女女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嘴上没半点忌讳。
“这誓发的实在,天打雷劈说难听点谁见过,倒是这些容易应验,这小丫头是个实在人……咦,她是不是没拿自己发誓?”
“她的小命都捏别人手里了,发誓有什么意义?你兜里就一个大子儿了,还发誓做了恶就吃不上饭,一点儿都不诚心。”不作恶也吃不上饭了嘛。
“这位孙姑娘也是想不开,容大公子都那样了,还能对女人做什么不成?多个屋里人就是多个伺候的,还比丫鬟、仆妇好拿捏,她这么想不开,真要自己干啊。”
“你信不信?她现在肯定说要自己干,等进了门又躲懒说伺候不了,仗着娘家的势不下堂!到时候又不让别人近身伺候,就是苦了容大公子,弄不好就要瘫在屎尿堆里喽!”
李成听着实在不像话,刚要驱散这些长嘴饶舌的,就见黎久薇突然暴起,一把拽下了小孙氏头上的簪子,比在自己脖子上。
“我已经发了誓,若孙姑娘还不给活路,我就血溅当场!在场各位皆是见证,我在天之灵倒要看看,哪个高门大户敢娶这种未出阁就逼死人命的!”
“你你你……”小孙氏披头散发地拽着采菊的袖子往后退,恨得眼睛都红了。
黎久薇用蚊鸣般的声音嘀咕着:“这双眼睛用头发遮遮果然好看多了,西绥的郎中不钻研此道,元都的医者们就不一样了。”
“那么多的高门贵女,难道个个都是天生丽质,可巧了我这个差点儿进宫当差的专门钻研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