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也来不及了。姑娘还是先进府去,只要将大公子服侍好了,待些日子,帮我办成一件事,之后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赎你出来。”
白氏说着抿了下唇,软硬兼施地继续道,“我帮你葬了母亲,你帮我办成这件事,咱们就算两不相欠。”
“到时我把身契还给你,再给你买个院子,你愿意继续在西绥过日子,还是等着大赦回元都,都随你。”
黎久薇坐直了身子看着她,一息之后忽然道:“白妈妈如此坚持让我入府,还办成一件事就能走,您要的一定不是钱财富贵。听说您守寡多年,是为了子女?不像是为了他们的前程,那是为了他们的性命?”
“我……”
白氏再一次被揭穿,被逼得退无可退,她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异常早慧的小丫头,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对她说。
不能再隐瞒了,正如这个小丫头说的,正视危险,才有可能化解危险。
成事儿的关键和机缘,眼下只能在这丫头身上,也只能信她一回了。
“是为了我的女儿,前些年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能请的郎中都请便了,就是前朝致仕了的太医,我也使了大笔的银钱寻过了,都束手无策。”
“她一发病就浑身发紫,喘不上气,憋得身上都是黑紫的血点。别人都说算了,救不了了,可我还想试试。辗转打听,听说容家大姑娘曾经也这样过,后面好了,他们有药……”
白氏说得情真意切,再无半点儿隐瞒。
黎久薇目光一闪,抓住的却是另一件事:“您说您的女儿发病时浑身发紫,身上还有很多黑紫色的血点?她每次发病都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