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看到这一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加不住内心的恐惧连忙嘶吼。
赵启也怒喝道:“柳玉堂,你可是我进行的官差,你敢抗命吗?”
被称为柳玉堂的是林寒身旁的一个个子不高的青年,相貌不怎么出众,但面对赵启的怒喝,他神色却并无半点儿慌乱。
“不好意思啊赵大人,没办法,林老爷给的实在太多了!”
这话说出来,让一旁的萧池差点儿没笑出声。
林寒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看着脸色绿得快发紫的赵见海。
“赵公子,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
“林寒,你敢动我儿子的手指头,我必灭你全家!”赵启怒火攻心,连忙大吼。“你要知道,老夫可是朝廷命官,你竟然还敢收买朝廷的官差,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谋反!”
林寒哈哈大笑。
“谋反?赵大人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林某到了你的地盘上,就该跪在地上任由你宰割咯。你都要对我图财害命了,你觉得我还在不在乎所谓的谋反呢?赵大人不愧是县令,这扣帽子的水平还真不差啊!”
“你……”
赵启脸色发黑,他真没想到林寒竟然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
自己倒真是小瞧了这个乡下小地主,此子心机,深不可测啊!
“林寒,你带你的人走,今天这件事算老夫栽了,行了吧?”
“那李府的事……”林寒笑眯眯地看着赵启。
赵启感觉有些心身疲惫,无奈地挥了挥手。
“栽了就是栽了,这李家的千金,我赵家不会再碰!”
“那就多谢大人了。一万两银子,我林某依然还会奉上,之前的交易依然算数,不知赵大人意下如何?”
赵启颇为无奈,而他身旁的赵见海更是憋得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赵启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直接走向了后堂。
林寒淡淡一笑,带着萧池和柳玉堂这般人向外走去,边走边道:“萧池,派人把赵公子派的那些暗哨给放了吧,然后让县衙外那数百伪装成老百姓的属下也都撤了,还有前天藏在边上几家民房内的两千人马,也一并撤走吧!”
话音一落,只听到后堂传来扑通两声摔倒声。
直到林寒带着众人离去,赵启父子才敢探出头来。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林寒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他连忙跑到县衙的一处楼上往外看,还真有大量的持刀的人马从四周几户人家跑出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看着像老百姓的人也跟着一齐整齐的离开。
这帮人别看穿得破破烂烂的,一跑起来,整整齐齐,一看就是那种训练有素的人。
这彻底把赵启吓坏了。
这不就是说,刚才那一刻,只要林寒动一动念头,就可以轻松要了他们父子的小命吗?
直到这时,赵启脑海中才不断回想起刚才林寒在大堂说的话。
他劝自己一定要理智,劝自己千万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这一刻,身为镇北副将的尊严,被一个乡下小地主按在地上摩擦的没完没了。
赵启使劲儿捏紧了拳头,却又无力发泄内心的郁气。
最终,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儿啊,李家千金往后切不可再去打她的主意。刚才林寒临走时的那番话是说给我们听的,是给我们的警告。眼下你二爷爷还不得势,咱们不好再搞大动作了。这次,这口气不管你咽得下还是咽不下,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来日方长,咱们总有报仇的时候,听明白了吗?”
赵见海脑海里还是林寒那两千多人马撤离时的模样,额头满是大汗,他咽了咽口水,点点头:“知道了爹。”
“这次虽然栽了,但姓林的倒也算有点气度,这一万银子,他既然答应了,自然会送来。咱们也没算太吃亏。”
说到这里,赵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我主要更怕这区区一片小地,困不住这头潜龙啊。此子的手段,太过可怕了!”
他是清楚地知道儿子为了稳妥在各路口安排的暗哨的,万没想到连那些暗哨都不知不觉让人给拔了,这种手段,想想都让人发寒。
而与此同时,离开县衙的林寒并没有结束自己的交代。
“玉堂,交给你个更艰巨的任务,敢不敢接?”
柳玉堂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这位新主公。
“主公,有何事你尽管吩咐。”
林寒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赵启肯定会对县衙的军队来一次大换血。他在京城也是从戎出身,在此方面肯定会多加防范。”
“所以,趁他给军队大换血的时候,也是我们塞自己人进去的好时候。而且到时里面还会有人接应你,成功率应该不低。”
柳玉堂脸色大变。
“主公,你在汝文县的兵营中还收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