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寒三人赶往度平村之际,王家母子已经收到林寒一家三口重新回到黄丰村的消息、
而且,他们还得知,林寒这次回来竟然还是坐着大马车,甚至还带着一大批骑马的人回来的,比村里的大地主朱家还要气派百倍
这让母子二人在王府内一直惴惴不安。
不过,此时的他们不仅惴惴不安,而且正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因为王家之主的王庆年此时正坐在大堂主位上,脸色阴沉到发黑,目光阴冷地盯着这母子两。
砰!
王庆年怒火中烧的一把将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
吓得母子两一哆嗦,话都不敢说。
“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子就是出门几个月,你们就给我惹下这么个滔天大祸!现在你们都已经有胆买凶杀人了,再给你们几两银子,你们是不是都敢刺王杀驾?”
王庆年站起身来回踱步,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他前一段时间为了把这个家经营好,跳出这小小的黄丰村,不辞辛苦跑到其他几个县,想去找找赚钱的路子。
辛苦几个月下来,总算有些收获。
没想到刚赶回家,这败家娘们和那蠢儿子就因为嫉妒林寒发明了包子,竟胆大包天地买凶杀人,想把林寒一家绑了逼出秘方后再杀掉以绝后患。
如果他们真的做到了,那还好说,这对王家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毕竟,那馒头他尝过,吃道当真绝顶。
可偏偏这两人办事如此不靠谱,花了足足六十两银子去买凶杀人,结果人一家三口好端端的便回来了,还带着大批人马。
如果不出意外,林寒很可能已经抱上了县里大官的大腿,否则他哪儿来的这么大队人马?
要是再让林寒知道买凶杀人的是他们王家,那他们王家必将陷入死无葬身之地。
“当家的,你别生气了,现在……现在林寒已经回来了,你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万一要是他知道是我们干的,那……那……”
王庆年冷哼一声,怒道:“你不是跟我说你们找的是最专业的暗杀组织罗刹门,绝不会被发现吗?”
“我……我这不是怕万一嘛……”郭采娟低着头有些委屈道,说到这里她也有些不满起来。
“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那林寒算什么东西,他那样的烂酒鬼,死废物,凭什么也能翻身?如果咱们能够得到他们的馒头秘方,这辈子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那你得到了吗?”王庆年一脸冷笑。
“做事总是有失败的风险嘛,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了,我足足请了五个顶级杀手啊,可还是没能把林寒一家三口捉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总之现在不是怪罪我的时候,当家的你得想想办法啊!万一他真的知道了事是咱家干的,咱们弄不好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啊!”
一听要被满门抄斩,一旁跪着的王铁脸都绿了。
“爹,要不咱们逃吧,咱们家还有不少钱呢,跑到其他地方重新开始也可以啊!”
“放屁!”
王庆年张口怒骂。
“你现在逃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怎么办!”郭采娟急了。
王庆年眼眸中露出一缕寒意,道:“既然事情做都做了,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官差要是追究起来,把一切推到山贼头上,我记得南林村过去点的地方那里不是以前经常闹山贼吗?”
“爹,你的意思是……”
王铁兴奋起来。
郭采娟也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对对对,反正已经把他们得罪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他们的馒头秘方我们不要了。”
“哈哈,爹,还是你聪明!”
王铁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期待。
王庆年冷冷道:“既然要做,那就做绝点吧。这次咱们干脆出三百两吧,以做到万无一失。这次林寒可是带了足足十个官府的人,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什么?三百两?”郭采娟脸色大变。
“当家的,你疯了。咱家家底一共也就六七百两银子。你你你……你一下花三百两,不心疼啊?”
王庆年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怕心疼啊,还是怕脖子疼啊?要是你那六十两能够把事情搞定,现在还需要出这三百两吗?”
“更何况林寒一家是如何逃出升天的都不知道,这么怕花钱,你干脆直接赌林寒这辈子都查不到咱们王家头上多好?妇人之见!”
这下郭采娟不敢再说话了。
王庆年突然皱着眉问道:“郭采娟,按理你不可能知道罗刹门这种存在,哪怕是我,也是在外面跑的多了才听到一点点关于他们的消息,你又是怎么知道罗刹门的?”
被丈夫直乎其名,郭采娟心里咯噔一声,额头便渐渐开始冒汗了。
“是……是……是张亭长告诉我的……”
“张富贵?”王庆年眉头越皱越深了,“他那种雁过拔毛的人,他会好心告诉你这个消息?你该不会是将馒头秘方做为筹码跟他换的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