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谈论,薛祖平脸上也露出一缕思索。
庄文星道:“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我们与此子终究是相互利用。他以我们为靠山,我们以他为赚钱工具。这样的人,不得不防一手。”
没想到管乘风却笑着提酒饮了一杯。
“无妨,此事我早有计较。”
众人连忙看向他。
管乘风说道:“我早派人将林寒查了个清楚,如果此人真敢做出不轨之事,只要将他妻儿抓在手,要拿捏他,轻而易举。”
薛祖平目光大亮。
“好!想不到乘风你已尽在掌握,如此我等便可安心了。”
说着,他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继续道:“总之,只要他老老实实能为我等赚钱,便当他靠山又如何。若是此子只是个光说不练的废物,哼哼……”
管乘风罢了罢手。
“就那馒头和包子的味道,只要店铺能开张,这都赚不到钱的话,那实在没天理了。”
与此同时,林寒已经取了钱,飞奔似的离开了县衙。
然后第一时间跑到了县里的打铁铺,老远就听到一阵阵铿锵有力的打铁声。
骑马上前,便见这足有五个门面的店铺里,足有十几个年轻小伙在卖力的锤打着,还有几个老师傅似乎是在带徒弟的模样。
坐在门口的是个穿着毛褐的胖掌柜。
一见林寒骑马而来,而且身上还穿着一件裘皮大衣,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空,猜到来了大客户了。
“这位老爷,请问要点什么,咱们铁铺里想要什么都有,没有的只要你能提出来,我们也可以给你打出来。”
林寒微微点头,扫了几眼,看到铺里有七八口大铁锅。
“你们这些锅一共有多少?”
“嘿嘿,回老爷话,一共有十二口,都是这几天新打的呢,个个结实耐用,价钱也公道。”
林寒笑了笑,问道:“我要买五十口,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了主?”
一听五十口锅,胖掌柜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珠子都要瞪得滚圆。
“啥?五……五十口?”
“没听错,就是五十口,你做不做得了主,做得了主就给我开个价,做不了主去把能做主的人找来。”
“好好好,我我我……我马上去找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就在楼上,您……您稍等!”
胖掌柜连滚带爬连忙扭头跑了。
店里众多打铁小伙和那几个师傅都吃惊瞪着林寒。
这是哪家的老爷,竟如此阔绰?
片刻后,林寒便见到了铁铺的真正老板,是一个瘦瘦矮矮的汉子,一脸络腮胡,看满是老茧的手倒也是个经常打铁干活的主。
不过他见到林寒却客气万分,一是因为五十口锅的大单,另一个自然是因为林寒这一身裘皮大衣颇有身份,不敢乱看不起人。
“老爷,您真要定五十口锅?”
“对,只要价格公道,我现在就把所有钱付清。不过,我这个有个癖好,就是讨价还价上没什么耐心,所以,只给你一次开口提价的机会。价格适合,我就立马付现,价格偏高,我调头就走,你们也不用留我。”
一听这话,这汉子顿时脸苦成了一个苦瓜脸。
他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狠的,本以为能好好宰一刀呢,现在看来,为了保住大单,他也只能自己砍自己了。
林寒这时又笑着说道:“所以,你要想清楚了再说,我等你。”
矮老板犹豫了片刻,摸着胡子脸色当真是忽明忽暗的。
毕竟,林寒这砍价方式着实有些绝,这可是五十口锅的大单啊,全店全力打造,也得打七八天才能打好。
所以,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但要是出价低了,自己又吃亏。
思考了好一会儿,矮老板才苦着脸道:“这位爷,一口锅一两半银子吧,您看如何?价格再低,小店可受不住了。”
在北月国铁价之贵是有目共睹的,一口锅卖一两半,光成本就占去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还得扣除工钱饭钱房租等成本,真的所赚不多了。
要知道,平日里,以他们家的店打出来的锅,一口起码能卖二两多呢。
“嗯,还算有诚意。那我也不说假话,现场付清五十口锅的钱!”
林寒从背囊中一下取出了七十五两银子,当场付清了钱。
原本脸色还有些肉痛的矮老板,一下看到这么多银子,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多谢这位爷,您放心,在七日之内,小店绝对把所有锅给您打好,送到您府上。”
林寒摇摇头:“先找两个人弄十口锅挑着给我送到,文山胡同的那家石匠店吧,如我所料不错,应该有人正在那里干活,你就说是林老爷让送来的即可。至于剩下的四十口,回头我自然会来拿的。”
矮老板心花怒放,连忙答应:“好嘞!阿虎阿强,你们两个还不快帮这位老爷把锅挑了送去?”
“对了,我再买五把斧子。”林寒道。
片刻后,他骑着马绝尘而去。
据林寒所知,整个林安县的县城中心,卖竹艺的人家一共有四五家之多。
为了明天